他沒有急於行動，只是用指腹，輕輕描摹著她的眉眼、鼻尖，最後停留在她微微張開的、泛著水光的唇上。
“瑩瑩。”他低聲喚她。
“嗯……”
夏瑩瑩從鼻子裡發出一聲細微的回應，聲音軟得能掐出水來。
他終於低下了頭。
這是一個帶著探索和生澀的吻。
沒有經驗，只有本能。
唇瓣相貼的瞬間，兩人都像被電流擊中，身體不由自主地顫了一下。
顧書言的吻有些笨拙，帶著一絲試探，像是在品嚐一件稀世珍寶。
夏瑩瑩則完全僵住了，大腦一片空白，只能被動地承受著這份突如其來的親密。
磕磕碰碰間，他似乎找到了些許竅門，開始加深這個吻。
夏瑩瑩也從最初的僵硬，慢慢變得柔軟，她學著他的樣子，生澀地回應著。
臥室的溫度節節攀升，曖昧的氣氛在兩人之間發酵，一切似乎都將水到渠成。
就在顧書言的手，順著她光滑的脊背曲線，即將探入那件礙事的“戰袍”下襬時——
“鈴鈴鈴——！鈴鈴鈴——！”
一陣尖銳刺耳的手機鈴聲，像一把利劍，毫無徵兆地劈開了這滿室的旖旎。
聲音來自客廳。
顧書言的動作戛然而止。
夏瑩瑩像是被驚醒的兔子，猛地睜開眼睛，一秒鐘的迷茫之後，羞恥感如潮水般湧了上來。
她“啊”地一聲輕叫，一把扯過被子，連頭帶腳地把自己裹成了一個蠶蛹。
旖旎的氣氛，瞬間碎得連渣都不剩。
顧書言撐著身體，看著那個在被子裡瑟瑟發抖的小鴕鳥，又是好氣又是好笑。
他深吸一口氣，強行壓下體內翻湧的熱浪。
這通電話，來得可真是“恰到好處”。
他起身，隨手抓起床頭櫃上自己的手機看了一眼，不是他的。
那麼，就是夏瑩瑩的手機了。
“鈴鈴鈴——！”
鈴聲還在鍥而不捨地響著。
顧書言無奈地嘆了口氣，走到客廳，拿起沙發上那個正在瘋狂震動的手機。
螢幕上跳動著兩個字：老媽。
他看了一眼緊閉的臥室門，劃開了接聽鍵。
“喂，瑩瑩！你怎麼才接電話啊！是不是跟小顧在一起呢？”
電話那頭，傳來夏媽媽中氣十足的大嗓門。
顧書言的頭皮瞬間一麻，下意識地清了清嗓子。
“阿姨，是我，顧書言。瑩瑩她……睡了。”
電話那頭明顯愣了一下，隨即音量瞬間拔高了八度，語氣裡充滿了某種恍然大悟的……興奮？
“哦哦哦！是小顧啊！阿姨沒打擾到你們吧？”
夏媽媽的笑聲聽起來別有深意。
“沒……沒有。”
顧書言感覺自己的臉頰有些發燙。
“那就好，那就好。”
夏媽媽壓低了聲音，用一種傳授天機般的語氣，鬼鬼祟祟地說道。
“小顧啊，阿姨就是打電話來提醒一下。”
“你們年輕人，乾柴烈火的，阿姨都懂。”
“但是呢，瑩瑩這孩子臉皮薄，有些事她不好意思說，阿姨得替她把把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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