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淑妃站在旁邊,冷笑道:“嬿婕妤妹妹宮裡出了逆黨嫌疑,一句抄宮規就可以蓋過了嗎?”
“陛下,依臣妾看,不如將嬿婕妤細緻一番才能證明她的清白?”
謝昭虞反駁道:“春眠是娘娘宮裡過來的,嬪妾是不是也能說,淑妃娘娘也有通逆黨的嫌疑?”
趙淑妃臉色忽變,眼神發狠的瞪著她:“牙尖嘴利,陛下….”
“住口!”澹臺琰凜冷聲打斷她的話:“趙淑妃,後宮不能幹政,怎麼?朕的嬪妃如何,難不成由你來做這個主?”
“臣妾不敢。”趙淑妃立馬軟了下來,眼紅的說道:“陛下,臣妾只是當心您的安危,當年太子逆黨險些傷了您。”
“這些臣妾都知道…”說著,她下意識往帝王懷裡靠,好以此來博取帝王的憐惜。
澹臺琰凜並未接她的話,而是看向嬿婕妤:“此事朕會讓人徹查清楚,這幾日你便罰抄宮規吧。”
趙淑妃雖然心有不滿,但想到自己的那個計劃,瞬間又不怕了。
只要那裡不鬆口再加上弟弟在前朝拱火,到時候這個賤人必定不得好死。
帝王離開後,謝昭虞整個人徹底軟了身子跌坐在地上。
這次事情事發突然,她也沒有想到春眠會扯上這種事情。
月枝急忙將主子攙扶起來,哭道:“奴婢就說,當初您太心軟了,眼下春眠出事,少不了要連累您。”
“哪有連累不連累的,你們都是我的人,一條船上的,出了這種事情,沒有人可以說清清白白。”
即便她不是逆黨,就憑這些風聲,也能讓她在帝王心裡失去信任和寵愛。
“呵,想要讓本婕妤認輸,真是痴心妄想!”
她走到今日這個地步,不知踩了多少人的屍體了。
想要她的命,沒那麼容易。
“月枝,你去讓薛典衣找藉口過來見我。”
“至於臨滿,你去李總管那裡打聽一下那個侍衛的情況。”
“最好是將他身邊的人都查出來。”
是個人總會有弱點,這侍衛為何和春眠攪合在一起,這實在是非常古怪。
不過這次也讓她清楚,光靠自己一個人是不足以站穩腳跟的。
她得儘快拉攏李昭儀才是。
很快,月枝將薛典衣帶了過來。
“薛典衣,本婕妤上次讓你們傳出去的訊息如何了?”
“回嬿婕妤,公子雖然遠在南邊,但也派人去北邊查。”
“意外得知那趙將軍讓苗疆擅長下毒之人給城中女子下毒。”
“在逼迫那些女子去接近對方將士。”
只要接觸過,這毒就染上了,而且還有快速的傳染性。
等到了時間點,毒就會發作。
“那些女子大部分都被拿出試毒了,少部分活下來的,就被暗中送進敵方軍營。”
“死去的女子堆成山,全被他們埋了。”
若是燒屍必定引人注目,但埋屍只要把相關知情人滅口,就能做到神不知鬼不覺的。
而且趙元衡聰明的一點就是故意讓對方敵軍抓獲殷朝子民,造成敵人掠殺俘虜的假象。
謝昭虞眼中閃過一絲狠意,立馬寫了一封信交給薛典衣:“讓人今夜就送去蕭景淵手裡。”
“就說是有人要送她一份大禮。”
薛典衣走後,月枝擔心的問:“婕妤,那蕭將軍會不會不同意?”
“不會的。”謝昭虞十分有把握:“他這種爬起來的泥腿子,走到今日這一步,不可能沒有野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