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昭虞嚇得連忙抱緊帝王的腰肢,聲音軟軟糯糯的:“陛下….”
“別怕,朕在呢。”
兩人鬧的動靜不小,可床塌卻是澹臺琰凜聞所未聞的事情。
這還是他第一次和嬪妃雲雨時,出現這種情況。
外面的太監宮女聽見動靜連忙趕進來。
澹臺琰凜伸手用薄被將懷裡嬌弱的女子包裹著,穩穩地抱起來。
謝昭虞順勢地挽著帝王的脖子,埋頭在他頸上,如蘭吐氣地愧疚道:“都怪嬪妾這裡的榻不夠好,擾了陛下的雅興。”
她這樣不著衣物地靠在帝王的懷裡,外人看不出什麼,可澹臺琰凜卻能清晰的感受到。
“朕讓人送張金絲楠木床過來。”
謝昭虞從帝王懷裡掙扎出來,披著外衣赤足落地:“陛下,嬪妾身份低微用不上這麼好的床。”
李尋在內間門口守著,並未立即進來,若有所思地提醒:“陛下,虞才人這清漪園不夠大,可能那金絲楠木床送不進來。”
這種事情,澹臺琰凜覺得算不上什麼大事。
他抱著她往小榻上一放,轉頭說道:“既然如此,傳朕旨意,冊封虞才人為虞美人,賜居長樂宮。”
長樂宮屬於妃嬪正經居住的宮殿,不像清漪園那麼遠,中規中矩。
澹臺琰凜知道她膽小喜歡安靜,所以長樂宮如今暫時沒有其他妃嬪居住。
比清漪園大了數倍。
李尋聽得目瞪口呆,服侍陛下多年,他只聽過後宮娘娘懷有子嗣或有功勞而晉升位分,換宮殿住地。
頭一次聽說因為賞賜的床放不下而晉升位分。
謝昭虞一聽,受寵若驚地說:“陛下,嬪妾一無子嗣,二無功勞,實在是當不上這美人之位啊。”
澹臺琰凜眼眸微沉地看著她,見她小臉霏霏,眼含秋水的模樣,實在勾人。
隨即握住她的腰肢,將她按在那小榻上,俯身耳鬢廝磨:“既然無功,那朕便給你一個立功的機會。”
他意有所指,謝昭虞也不是傻子,羞紅著臉,將藕般的玉臂搭上帝王的雙肩,然後一點點地朝他靠近。
呼吸凌亂地貼著帝王的唇:“嬪妾遵旨….”
聽見屋內曖昧的動靜,眾人紛紛退出外殿。
這一夜,那小榻得了平生最高的待遇。
謝昭虞盡心立功的同時,帝王將他全部的寵愛回贈給她。
兩人一頓纏綿,等結束時已經到寅時了。
澹臺琰凜只休息了一會兒,便精神煥發地起身準備去上朝。
按道理這種時候嬪妃是應該起身服侍的,但謝昭虞昨夜根本沒睡過。
再加上那小榻又矮又小,磨得她難受。
導致後面天元帝何時起身的她都不知道。
直到李尋進來提醒帝王上朝,榻上的人才隱約聽見人走的動靜。
李尋臨走時,看了一眼那被睡塌的床,心裡一陣感嘆。
莫說陛下,就連先皇的後宮都沒出現過把床睡塌的情況。
昨夜的事情只怕要記錄在史書後宮錄裡面了。
謝雲昭這一覺睡到自然醒的,好在後宮只需每月初一和十五請安。
否則今日她就要只怕要廢了。
一早起來,內侍省那邊已經派人來搬家,不到午時,清漪園上下全都搬進了長樂宮。
這下子內侍省又按照規矩撥了太監和宮女過來。
臨滿和月枝帶頭跪下賀喜:“奴才(奴婢)恭喜美人,賀喜美人。”
“都起來吧,咱們都是一家人,本美人眼中不容背叛之人,你們都給本美人記住了。”
她一本正經地望著一院子的人,聲音鏗鏘有力,溫柔的面上散發些許威嚴,讓人聞聲敬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