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著阮月身上受著些輕傷,又扭傷了腳,司馬靖只囑咐道除要事可前往軍醫處以外,否則一概不可出去。
憋了這些日子,見阮月身上總算有些好轉,他這才鬆了口,許她能出去走走。
這日,方泗又走至軍醫處尋著阮月,卻被從裡頭走出來的小士兵擋住了去路。
小士兵們笑他道:“你說你這一日中恨不能跑軍醫處八回,怎麼?嶽姑娘就使你這麼想念?”
其他人也隨著笑了起來,紛紛起著哄。
方泗霎時慌亂起來:“休要胡說八道,我來找嶽姑娘是有事的……”
正逢阮月從裡頭走了出來,望見方泗,便遠遠喚道一聲:“方大哥,找我有何事?”
小士兵們意味深長的起鬨著走開了,邊走著嘴裡還唸叨著:“走走走,咱們啊,不做那沒趣兒人!”
見阮月手中抱著揹筐,他順勢問道:“姑娘這是又要去採草藥嗎?”
她抱著藥筐向前走著:“顧太醫的醫櫥中一直以來都少這兒少那兒的,一時少了布條,一時又缺了草藥,我正準備上山去呢!”
“那我隨姑娘同去吧,山路崎嶇,你的傷勢還未好,萬一又遇豺狼怎辦,順便教我識採草藥如何?”方泗問道。
阮月卻猶豫了,男女同行路上,恐怕多有不便……
“你就只當帶了一個替你背藥筐的醫童就好。”方泗言罷,便毫不猶豫的拉著她走進前往山中的路。
兩人走著,時不時閒扯幾句,途經一戶人家,菜園裡頭種著各種菜。
菜色極為新鮮,可房內一切陳設像許久未有人居住一般,蛛網結滿了簾帳,屋簷亦是久久失修模樣。
阮月好奇走近菜園,心裡暗暗的出神,這菜色極為新鮮,為何根部的泥土卻是剛翻出久不久的新土?
她才想走近一探究竟時,方泗卻急喚住了她:“你瞧什麼呢!”
她回過神:“無事,咱們走罷!”
方泗點點頭走著,時不時卻反頭看著地上的菜,始終深皺著眉頭。
“阿阮,你是哪裡人氏?”方泗突然一句問話扭轉了阮月心思。
見他神色凝重,阮月奇怪道:“方大哥為何突然問及此事?”
他略有暗示之意:“是這樣的,在我幼時記憶中,好像與姑娘有過一面之緣……看來面熟的很……”
阮月心中沉思,又再細細瞧了瞧他,幼年身在民間,只是居無定所,跟隨母親四處漂泊,除師門外也從未接觸過什麼外人。
而此人……阮月上下打量於他,他又不是師父門中弟子,怎會有過一面之緣。
回到京中之後便都是在司馬靖身邊,就更加無從說起了,那他究竟是在何處見過自己呢?
阮月搖搖頭,聽他這麼一說,確是瞧著有些眼熟,可是按自己的記憶中,不可能有過一面之緣的人沒有記憶,她心中甚為煩悶,只得先搪塞了過去。
“想必是方大哥認錯人了吧!先前聽聞方大哥家住金陵,而我一傢俱在京中,怎會有一面之緣呢!”
“大概是我也記不得了吧……”方泗低了低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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