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靖思慮良久,若非月兒腹內煩悶,想必也不會如此抗旨,他旋即道:“這戰事未平,朕一時也脫不開身,崔晨,你去尋一尋她,務必要護她安好,帶回京城!”
“屬下遵旨!”崔晨退身出去。
司馬靖漫步走了出來,只望著大漠的夕陽愣愣的出神,思襯這戰事......
不出兩日,阮月與方泗二人順利抵達軍營。
方泗急促跳下馬兒,吩咐阮月道:“軍營可不是隨便什麼人都可以進來的,這裡風沙熏天,你千萬要小心些。”
“沒事莫要到處走動!若尋到了兄長,便早早的回去吧!”他神色恍惚話中有話,似有他意,阮月卻一心念著司馬靖,絲毫沒有察覺。
她順應點點頭,倘若得知司馬靖無大礙後就離開,絕不能讓他知道自己隻身一人來到此處,不然,沒得讓人拿捏住,便又在朝堂說些個什麼。
阮月躬身一笑:“多謝方大哥一路照顧!待事情了卻,我必重重酬謝。”
“客氣什麼,我們一見如故,我倒是很喜歡你呢!這樣,你待會兒換上了軍中服飾,待在我的營帳之中,莫叫別人發現多了一人,以免多生事端!”
方泗似有深意地笑笑,轉而又對阮月問道:“對了,瞧我這糊塗樣,同行了這麼許久,我還不知小兄弟你的名字呢?”
阮月想了一想,脫口而出:“我姓岳,單名只一個智字!”
“那令兄長的名諱呢?我好去打聽打聽!”
“家兄名叫嶽武,麻煩方大哥了!”阮月嘿嘿地傻笑,眼神一轉,反正瞎撰一個名字罷了,誰也不知道什麼真假......
方泗回應後便匆匆地離開了:“那我便先將草藥目錄送至軍醫處了!”
阮月按照方泗所說,回營帳套了一套軍中服飾。
夜色微涼如水,多少沾了些暗沉。
她隻身出來,欲去尋司馬靖的營帳,偷著瞧瞧他去,卻被剛送完東西回來的方泗碰個正著。
方泗見她如此裝扮,更顯瘦弱,因問著:“小兄弟這是要去哪裡?”
“我見你許久未來,便想著自己去打聽打聽家兄的訊息……”阮月略略有些尷尬,只得隨意編了個由頭。
她忽然注意了方泗低垂眉眼,便問了:“你這是怎麼了,怎麼這樣垂頭喪氣?”
“唉!”方泗嘆了口氣:“你可不知道......”
他坐下,飲了一杯茶水,繼而說道:“當今戰況兇險,陛下和大將軍都身負重傷未愈,敵軍宣戰於後日,而如今......”
阮月蹙起眉尖,細細向方泗打聽著:“可我聽聞今上武藝高強,足智多謀,怎會受此重傷呢?”
他盯著阮月眼睛,心下卻笑了,並未透露多少於阮月知曉,只說道軍中要務,外人知曉的還是越少越好。
阮月不甘於此,四處奔忙尋求打聽才知,司馬靖受於敵軍的箭皆是在毒液中浸泡過的,毒氣早已浸入箭中,中毒者沒幾個可活下來的。
更何況這裡也並不是什麼養病的好地界,所以司馬靖身子一直未有痊癒,將士們也損失慘重。
又一日,方泗回了帳中,與阮月抱怨道:“當朝太醫令來了,也毫無辦法,現如今還不知道怎麼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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