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醫令?”阮月想了想,憶及剛入宮時期,自己因誤食文殊蘭而腹瀉幾日不止,正是被當時的太醫令的義子治癒。
其父死後,他醫術精湛才得以承襲了義父的官位,又研究醫術數年。
由於母親常年心痛,這位太醫便常常入府看診,在記憶中,許多疑難雜症都難不住他,可這次因何連他都難倒了......
“可是顧太醫嗎?”阮月再三確認。
方泗抬眼瞧她,卻毫無訝異:“難不成你認識?”
“我童年時因誤食了有毒植物,正好巧遇顧太醫遊方,曾救過我一命,對了,方大哥,我想拜託你一事。”阮月心生一計。
與之道明一切:“我自小便跟隨師父學習醫術,對草藥解毒之方也略有研究,不如,你將我引薦給顧太醫吧!他認得我的。”
方泗有些嘀咕:“童年時遇見的,太醫令人忙事多,會記得你嗎?”
“方大哥,拜託你了!”言罷,便求著方泗帶她往軍醫處,他先行一步走了進去。
“大人,有人想見你......”方泗才一開口便被顧太醫堵了回去。
“去去去,我這兒沒空見別人,你沒瞧見嗎?這麼多將士都等著我救命治傷呢,出去出去!”
不一會兒便被拿捏著趕了出來,方泗無奈搖搖頭,拉著阮月想要離去:“沒辦法了,大人太忙了,走吧!”
阮月甩開他的手,徑直走了進去,見太醫實無閒暇,便只得默默地幫顧太醫給受傷的將士們包紮傷口。
顧太醫轉頭看見阮月,隱約感覺眼前之人略有些許熟悉,可這會子忙忙叨叨的卻一時想不起來。
瞧著阮月手上的活兒熟練,顧太醫不由誇道:“你這小子,包的不錯!”
“顧太醫,難道您不認識我了嗎……”阮月抬起頭認真看著顧太醫,只見這大人先是一愣,又仔細想了想,才突然驚叫出聲:“郡......”
“大人,心照不宣!”阮月搖搖手,轉而又用唇語屏氣說道:“這兒人多……待人少了再說.......”
方泗走了進來:“你們還真認識!”顧太醫同阮月一齊點點頭。
夜深了,見軍醫處的人漸漸的少了起來,顧太醫四下相顧,見寥寥無人,便立時上前行禮問道:“微臣參見郡主娘娘,敢問娘娘何故至此?”
阮月放下手中正在搗的藥材,細細說道:“我放心不下皇兄的傷勢,特意偷跑出來的,請顧大人務必守口如瓶!”
又寬他心道:“我也懂得藥材,關鍵時刻興許可以助您一臂之力,何況太醫常年深居宮中,對野生藥草的研究肯定沒我多......”
顧太醫急忙行著禮:“郡主……這不是為難老臣嗎……若被陛下見了!定會怪罪老臣知情不報,郡主娘娘,老臣這條命可都系在您身上了!”
阮月依舊不依不饒,句句緊逼,她明白司馬靖脾氣,決然不會輕言生殺,才嚇顧太醫一嚇。
她不依不饒:“那我便假扮您身畔的學徒,大人如若是去看望皇兄,就一定要帶著我!”
“萬一被陛下看出來可怎麼辦......”顧太醫一臉憂心忡忡為難著。
阮月鞠了一禮:“大人放心,皇兄人忙事多,怎會無故對區區一個醫徒起疑心,您可否將軍中之事略略告知一些,我也好斷一斷可有法子禦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