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月道:“若是皇兄真心疼惜月兒,那我願意相信皇兄,願意等皇兄為我還父親母親一個公道!”
司馬靖緊咬著牙,輕撫她的頭,肯定說道:“李家羽翼豐盈,卻也不是毫無破綻,待證據充足之日,便是真相浮出水面之時!”
十日之後,元宵佳節過後,太皇太后前往太后宮中商議婚期及各種事宜。
也不知是否算好了時日來膈應她們母女,偏巧選在惠昭夫人與阮月在太后處陪同說話的日子。
見太皇太后到來,惠昭夫人母女倆只得連連行禮,惠昭夫人望著太皇太后,憶及尚未出閣之時與三妹四妹同在一個院子裡繡花,打鬧時的場景。
那時德賢皇貴妃總是陪同她們姐妹幾人在陽光下盪鞦韆唱著歌,雖兩位妹妹並不是母親親生,可德賢皇貴妃待她們卻同自己不二。
“唉……”惠昭夫人不禁嘆了口氣。
“夫人這是怎麼了?身子不適?”太皇太后有意問道,眼中卻滿含著譏諷。
惠昭夫人只好搖搖頭,同是假意客套著:“多謝太娘娘關懷,我沒事。”
阮月嘲諷一笑,明明心中都恨極了對方,可還能假意關心同屋說話,這宮中的氣氛真是令人噁心。
“稟太娘娘,太后娘娘,我同月兒就先告退了,下回再進宮陪同娘娘說話。”惠昭夫人行了禮,便拉著阮月才準備出門,卻被太皇太后叫住。
“素問郡主武藝高超,可不知這舞跳的如何?”太皇太后抿了口茶水,漫不經意拿起了桌上的糕點,仔細瞧了一瞧,眼神似有渙散。
阮月冷漠地行禮,心中泛著恨意,卻依舊壓著煩躁細聲回道:“回太皇太后的話,阮月不善舞技……”
太皇太后笑了:“哀家卻不信,舞與武本就相通,郡主武藝高強,怎會不善舞技,待皇帝大婚之時,舞一曲與大家助助興也可,五郡主意下如何?”
阮月愣了愣,一時不知該如何回覆。
惠昭夫人倒是急忙打著圓場應道:“回太皇太后,怕是到時候月兒舞的不好會丟了皇家的臉面呢,依我愚見,還是免了吧。”
太皇太后滿面喜色,瞧著是故意為難:“不能免,不能免,就這麼決定了,退下吧!”
郡南府中。
阮月坐在一旁愣愣地出神,惠昭夫人倒是看透了她心思:“月兒!你忘了母親同你說過的話嗎,無論怎樣,切不可執念過深……”
“母親,我不是在難過,只是想不通為何太皇太后總是要同我們一家過不去呢?”阮月問道。
惠昭夫人搖搖頭,嘆了口氣,無奈道出前後:“我的母妃,德賢皇貴妃在世時,位分僅僅低於當時的司馬皇后。”
“真是應了那句話,集萬千寵愛於一身,後來司馬皇后病逝,父皇為了籠絡舊臣人心才迎了這位太皇太后入宮成了繼後。”
惠昭夫人緩緩說著昔日:“後來,父皇對母妃依然是有求必應,將這三位公主,也是當今的太后,平赫夫人與如今的丞相夫人。”
“這三位都交於母妃撫養。我猜想,興許是父皇對母妃及我們姐妹幾個太過於寵溺,乃至朝中局勢逐漸的往一邊倒去,才引得了太皇太后嫉妒!”
阮月邊聽著母親說話邊在心中思襯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