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現在可以肯定的是,太皇太后連同李家與德賢皇貴妃的死是絕對脫不了干係的。
否則不會所有的巧合都通向一頭,那便就從李家開始吧!阮月心中敲定。
“怎麼了!”二王爺將她從回憶中喚醒。
阮月回了回神拍案怒指道:“先帝爺對母親與德賢皇貴妃的恩寵竟成了你們害人的最大理由,李家還真是荒唐可笑!”
“王爺,小的身家性命都在他人手中,這種事情,無論是非,小的都必須要做啊!您看在我已經斷了條腿的分上,便饒我一命吧!”
小二跪下不斷磕著頭。
“你斷了條腿,我就得饒你,那你既知我母親喪夫喪母,疾病纏身,還無休止的趕盡殺絕,你可曾想過放她一條生路!”阮月冷靜拔出刀劍。
利刃在眾人眼中一閃而過,阮月揮動手臂從他身上劃過,既狠又準,只見一隻小拇指伴著鮮血掉落在了地上。
“啊……”他痛苦不堪,在地上大滾了起來。
桃雅霎時嚇得瞪大了眼睛,二王爺也呆呆的望著她。
從未見過阮月如此兇殘,齜牙咧嘴的猙獰模樣,想必也是觸及到了家人,瘋也是人之常情罷。
“以小指作警示,若是日後再行惡事,你小命則不保!”阮月狠狠道,嚇得那人只得痛苦著連連點頭。
日子便匆匆過去了,皇宮之中也並不甚平和,司馬靖將手中奏摺丟在了地上,大發雷霆,怒道:“傳榮承將軍來見朕!”
“老臣參見陛下!”老將軍行禮。
司馬靖走至他面前,將允子手中他所擬的奏摺甩在了他身上:“這邊境百姓飽受戰火之苦,本就苦不堪言!”
他極力壓低怒火:“你竟聯同諫議卿眾上書,倡議增加賦稅以修邊城城牆,朕想你是年紀大了,頭腦也不中用了嗎?”
榮承將軍倒是十分自信立身於案前,一副倚老賣老之樣。
他振振有辭說道:“陛下,老臣是替朝廷想的啊!城牆年久失休,邊境百姓的安全才會受迫!陛下您要顧全大局!”
司馬靖怒氣已霎時衝上了喉嚨:“大局?將軍眼中何為大局?百姓的生死存亡才是大事,難道你沒聽過水能載舟,亦能覆舟嗎!”
“陛下,老臣真是為朝廷著想的……”李老狡辯著。
“糊塗!真是糊塗!好了!此事不要再議了,即便挖空國庫,朕也要邊境百姓能活下去!”司馬靖憤而背過身去。
老將軍跪了下來,大拜了一拜,道:“陛下還請三思,邊境可不僅僅只衡伽一個國家!”
言外之意不言而喻,這中原地大物博,一旦幾個國家聯手攻來,那兵力可真是不容小覷的。
“樹倒猢猻散,牆倒眾人推啊陛下!”老將軍步步逼近。
“你……”司馬靖頓時被堵得啞口無言。
忽然自門外傳來阮月凌厲聲音:“李家老將軍言之甚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