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靖和煦笑著:“只是不知月兒現在身在何處,若是她在這兒,聽聞你如此的誇耀她,定是要同你喝上一杯好酒的……”
“那臣妾便等著郡主歸來後,再迎二位貴客上門!”
“好好,今日又逢知己,十分高興,朕倒是有些餓了,允子,你去備上幾個小菜,朕要同靜妃喝一杯!”司馬靖吩咐下去。
翌日清晨,不遙端著水盆踏了進來,見簾帳之下久而不語呆坐著的靜妃。
小丫頭心中甚是不解,既如今得了寵幸,可為何娘娘還是依舊一臉愁容模樣。
“恭喜娘娘!賀喜娘娘!”外頭的人跪在地上,賀喜之聲傳了進來。
“娘娘,快起身讓奴給您梳妝,還要去益休宮請安呢!”不遙雖心存疑問,卻也是明事理的。
她深知在宮中不該多問之事若不閉上嘴,便要閉上眼了,不遙扶起靜妃起身,同往常一般給她洗漱梳妝,可靜妃卻始終一言不發。
臨了出門時,卻忽然傳來了訊息,小太監從外頭跌跌撞撞地跑了進來。
不遙被嚇了好大一跳,責罵起他:“你這人是怎麼回事,如此冒失,嚇著娘娘可怎麼好!”
“娘娘,太皇太后……薨逝了……”小太監的嘴唇顫抖。
眾人皆匆匆趕往壽寧殿中,裡頭已是哭嚎聲一片,卻只有皇后未到。想著興許是太過於悲傷,不忍前來相別之故。
羽匯閣中,皇后正悄悄將榮承將軍召進了羽匯閣暗室之中,將身旁的人都支了出去,預備詢問太皇太后過世的緣由。
這老狐狸其實一早便已知道了訊息,進門卻依然一臉淡然地行著跪拜之禮:“老臣參見皇后娘娘!”
“父親請起,父親,姑母這究竟是怎麼了,這才多少時日便忽然過身了!”皇后壓低了聲音質問。
甚為奇怪的是,眼前的父親竟一點都不驚訝,他肯定道:“自然是蠱毒發作而亡!”
“那蠱毒……”皇后轉眼看了看窗外,見四下無人,只一個樂一守在門前,才開口一問:“那蠱毒不是由父親操控的嗎?難道父親您?”
先帝故去之時,將立帝遺詔留在了衡博宮的牌匾之下,是史官命人將其取來的,據記憶,先帝駕崩前便曾與他論過儲君之事,那時尤未定下大局。
可為何又留下了司馬靖為儲的這遺詔,他想來先帝必然不是此意的……
皇后不必多問,瞧著父親臉色便知這一切,她自說自話:“所以父親偷運姑母出宮其一是為女兒,其二便是為了詢問此事?”
皇后眼中有些驚愕,一步步證實了自己的猜想:“讓姑母去尋陛下繼位的端倪,見她只是假意相從,父親便使她體內的蠱毒發作折磨至亡?”
皇后不自然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議地望著父親,太皇太后可是他的嫡親妹妹,他竟也能下此狠手,她背後不禁冒出一絲寒氣。
榮承將軍瞧著她震驚到無語的模樣,斬釘截鐵道:“自古以來,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可我只忠於先帝,效於先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