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毒若是不逼出來,你小命難保矣!”白逸之從胸口掏出了一小瓶藥,他速速將藥給她餵了下去:“好在隨身有師父的靈藥!”
隨後白逸之迅速用力將短箭拔了下來,血液立時噴灑四周,他撕著身上的衣帶欲替她包紮,可看著眼前肩頭赤身的阮月。
白逸之呆住了,驚問道:“你……你怎麼是個姑娘……”
白逸之嚇得跑了出去,可忽而停住一想,阮月生死未定的,倘若自己走了,怕是她更沒救了,便只好又回去半眯著雙眼,將她衣物穿好。
隨之將阮月背了出來,欲往京城處尋了郎中救她,沿路不停地叫喊著:“救命……”
京城遠郊處,二王爺在馬背上大肆笑著:“公主,你們北夷可沒有這麼快的馬兒吧!”
“也沒有你這麼會耍賴的人……”
兩人悠悠地闖進林子之中,二王爺忽聞一陣呼救之聲,他停了下來,直指向前方:“阿律你聽,好像有人呼救!”
兩人騎著馬四處尋找著呼救之人,只見白逸之晃晃悠悠地揹著阮月行了出來,已是滿頭大汗,見到二王爺便立時走了過來。
“救命啊!”白逸之又呼一聲。
赫蘭律翻身下馬走近了他,見他背上昏迷不醒的人,只是背影相對,一時還未認出,她連忙上前問道:“這是怎麼了?”
“受傷了,姑娘快快幫我扶一把!”白逸之將阮月放下,此時已精疲力竭,再也支撐不下了,阮月的臉無力鬆了下去,正正面對這二人。
“阮月!”二王爺與公主異口同聲驚出了聲。
二王爺迅速下了馬背,扶著阮月:“快!快!回城中,尋個客棧!”
郎中們在裡頭焦頭爛額的看著這毒血不斷湧出衣襟,可不知如何可解。
“司馬哲!”赫蘭律從裡頭屏風內走出來。
她忽然想起去年在北夷,阮月也是受傷中毒,可吃了個什麼藥毒便解了,後來問過她才知這藥是二王爺所贈的。
“你可將解毒之藥帶在身上了?”
二王爺拍了拍腦袋才忽而想了起來,將腰間錦囊中的藥丸取了出來,讓她速速給阮月服下。
二王爺則轉過身問道白逸之:“不知家妹究竟是如何受傷的?”
白逸之已是精疲力盡,他趴在桌上,有氣無力回著話:“一個黑衣人從林子裡竄了出來,將她打傷,用袖箭暗傷了她,這才中的毒……”
“今日多謝你了,日後必有重謝!”二王爺起身鞠了一躬。
給阮月喂下了藥,又換了衣裳後,赫蘭律衝了出來,指著白逸之不分青紅皂白便直言不諱的大吼了一聲:“一個大男人,關鍵之時連個女人都保護不了!”
白逸之瞬時一臉冤枉委屈模樣:“我也是她受傷後才知道她是女人的……”
“你……”公主一時被堵的無話可說,只好等著阮月訊息。
時光流逝,這日夜已過半,屋子裡頭也漸漸地靜了下來,直至拂曉將至。
阮月忽然被疼醒,她捂著傷口強忍著疼痛坐了起來,正想起身倒杯水喝,卻看見身上的衣裳都被更換,還來不及驚訝,赫蘭律正正走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