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算醒了。”赫蘭律興奮坐在床邊,聽到呼喊聲後,伏在桌上小憩的二王爺也被嚷醒,從屏風外走了進來。
阮月眼前一驚:“你們,怎麼會在這兒?”
“皇兄命我帶著赫蘭律公主遊玩京城,可剛出城不久便遇上揹你回來的那位白公子。”二王爺答了她話。
赫蘭律公主靠著阮月近處坐下:“一見是你,還身中劇毒數日未醒,我們便將你們一起快馬帶了回京城。”
阮月探頭望向窗外,問道:“這是哪兒?京城?”
“是啊!”赫蘭律公主笑了笑,摸著她的頭髮尾端,玩笑道:“大約是阿阮你的生辰同我相剋,不然為何你我每次相遇都會受傷……”
二王爺背過身去,現下總算是尋到了人,他鬆了口氣:“既然受傷了,那便回府好好養著吧,皇兄這些日子為了尋你,可費了不少神!”
阮月忍痛悠悠從床上起來,走至桌邊倒了杯茶,肯定說道:“多謝哥哥轉告,可我還不想回去。”
“為何?”公主與二王爺異口同聲。
阮月走到窗邊,望著下面燈火通明的京城,久久才道:“我不想見他!”
客棧之中,阮月佇立窗旁,眼中噙著淚水,捂著受傷的肩膀悲傷難抑。
二王爺望著她的背影,皺眉訓斥道:“你怎麼如此胡鬧任性,皇兄已是被國事煩得焦頭爛額,心中卻還記掛著你!”
赫蘭律聽此話,叉腰站了起來:“什麼叫任性,這還受著傷呢,你還用言語激她!”
她怒瞪著二王爺,轉頭走到阮月身邊,將她扶下,才說道:
“司馬哲,你可以回去稟告陛下吧,說阿阮隨我回北夷了,且得玩鬧一陣呢,暫時不回去!這便是個理由!”
“可是……”
公主行至二王爺身畔,在他耳後輕輕一言:“別可是了,我們北夷也有許多奇珍妙藥,必然能將她的身子調理好的!放心吧!倘若你不依,她再走了可就難遇了!”
“唉……”阮月也不知為何心中惦念著他,卻仍不想回去。
她嘆了口氣:“就如公主所言,我隨她去北夷。還請哥哥替我往郡南府一趟,告知母親,我一切都好,不日便回了,叫她放心。”
宮中白帛環繞四周,皇后操持著太皇太后的喪禮,日子便也這麼一天一天的過去。
司馬靖卻突然病倒了去,太醫們前來診脈,卻說不出任何的緣由,只是略微服用了一些順氣敗火的湯藥調理。
他還總是一人呆呆地望著窗外,期盼著能早日找到阮月,實在難忍相思之苦。
司馬靖目光呆滯坐在案前,面色依舊蒼白無力,他扭頭,嘴唇微微動了一動:“老二可在府中?”
“回陛下的話,二王爺同那北夷公主出門尋找郡主,還未歸來。”忽然,外頭侍衛通報聲傳了進來,隨著聲音二王爺拂袖而至。
他微微一笑:“真是說曹操曹操便到!”
“皇兄,找到了!”二王爺一進門,瞧著他臉色如紙,立即稟告:“參見皇兄!總算是尋到妹妹了。”
“那她現下身在何處?”司馬靖眼中泛著驚喜:“定是回郡南府了吧,朕去看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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