茉離繼而道:“原來是皇后羽匯閣的宮令樂一,將靜妃娘娘宮中本應得的炭火盆都收了起來,慌稱沒有。”
“黛安殿的丫頭們正理論著!後來我打聽了才知,原來是因為靜妃懷了龍胎!皇后才刻意與她過不去……”茉離直言說出。
阮月頓了頓,忽而笑了起來,戳戳小丫頭的額頭:“這有什麼可值得說道的,宮中這種吵架拌嘴的事兒不是常有嗎。”
“主子,這靜妃娘娘分明是趁您不在京中,才故意勾引陛下,也不知用了什麼歪門邪道的法子懷上的龍種……”桃雅小聲嘟囔著。
“住口!”阮月霎時臉色一抹,厲聲呵道:“桃雅,這種事豈是亂說的!萬一傳了出去,你小命便保不住了!快快閉嘴!”
茉離只站在一旁,攥住了她的袖角:“主子,靜妃娘娘若生了第一位皇子,那您進宮以後豈不是要處處看她臉色了!”
“行了!”阮月怒了,她拍著桌子站了起來:“日後誰要再提這件事,我便不客氣了!”言罷,便疾步走了出去。
羽匯閣中,皇后正插花品著茶,時不時還哼起了小曲兒,樂一走進來,見她心中如此高興,便問道:“娘娘,何事如此高興?”
“陛下昨日將本宮找去,說讓本宮打理除夕家宴事宜,還要在宮中搭戲臺,請異域戲師來宮中唱個幾天幾夜……”皇后嘴角忍不住地掛著微笑。
樂一撓了撓後腦勺的頭髮,實在不解:“娘娘,奴不明白,這本是苦差事,您為何如此高興?”
“你這傻丫頭!”皇后笑著,慢悠悠的走到了盆栽面前,拿起剪刀,手起刀落之時,花苞同葉子一齊掉在了地上。
“奴明白了……”樂一見她這些動作便也隨著笑了起來:“娘娘英明,這可真是個好機會啊!”
夜漸漸深了去,因著阮月這幾日都在路上,故也未得什麼歇,這會子回到家裡,定是要好好歇上一歇的。
她才熄了燈預備睡下,叩門聲卻忽然響了,外頭傳來蘭兒的聲音:“郡主,夫人有請。”
阮月心頭顫了一顫,這麼晚傳喚,莫不是母親心病又犯了不成?
阮月迅速起身將衣物穿好便來到了母親房前,見裡頭也是漆黑一片,蘭兒才說道:“夫人在家祠中等候。”
阮月這才輾轉往祠堂方向而去,行至門口,蘭兒停下了腳步,輕聲喚道:“郡主,夫人正侯著呢,吩咐奴在外頭守著,您快些進去吧。”
阮月疑惑地推開了門,摸黑走了進去,只見母親一人跪於德賢皇貴妃與阮父牌位之前,滿屋上下,只瞧見燃著的一根殘燭微光才得以辨別方向。
“母親!”阮月喚了一聲,便向前走著。
惠昭夫人聽她一喚,立時停了嘴裡唸叨著的佛經,眼睛都不曾睜開,命令她道:“月兒,跪下!”
阮月跪了下來,心中卻也將緣由猜了個八九分,只問道:“母親想問女兒什麼便問吧!”
惠昭夫人將手上佛珠放於身前,抬眼望向阮父靈位:“月兒,面對你父親的靈位,你同母親講實話,太皇太后究竟是怎麼死的?”
“太皇太后是身中蠱毒,毒發而亡!”阮月斬釘截鐵。
可那時阮月並不在京中,怎麼對她的死因知曉得這般詳細,惠昭夫人親耳聽著這答案,卻還是驚了一驚。
她忽然站起身厲聲問道:“是不是你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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