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兒在李家書房之中,尋到了榮承同朝中許多往來的書信,吏部,禮部,御史。”阮月越說著,眼中越是泛起恨意連連。
“可這老賊做事藏頭露尾,這些放於明處的書信毫無用處,皆不可作為證據,後來女兒巧然瞧見了案桌之下有一玄鐵八卦。”
“幸而師父曾授於女兒奇門遁甲術,將其開啟後,竟見一包袱藏於暗格之中,裡頭……”
話至此處,阮月頓了一頓,關於皇位正統之事,現下還是不說為好,以免了母親擔憂。
惠昭夫人見她不語,便問道:“裡頭是什麼?”
阮月將事兒一層一層地剝露於惠昭夫人眼前。
那玄鐵八卦之中除了太皇太后當年在西杭誕下嫡子的貼身衣物,旁的便是太皇太后同李家十餘年前互通的信件。
本只聽聞那盲婦之言阮月還不盡相信,現下也算得有證據了,卻又一想,司馬靖萬不會只憑著這些證據而以下犯上從而處置太皇太后。
可世仇必報無疑,阮月將太皇太后託人送出的求蠱毒解藥信件掉包,上頭皆寫滿了誓死不從榮承之命,且字字諷刺榮承將軍。
阮月也料到了那李家老將軍行事衝動,瞧了這信,定然會操縱蠱毒以除離心之人。
況太皇太后知道的事兒那麼許多,若然瘋魔倒戈,李家便頃刻間全軍覆沒,故而榮承動手之日,是必會選在立後大典之後的。
屆時阮月離京,有意給司馬靖也留了一封信,避免他短期內大肆在京中尋找,以恐破了那老賊的計謀。
阮月眼中噙著淚抬眼望向惠昭夫人,她咬著牙:“女兒本不想至李氏於死地,可那信件之中的種種事件,皆是那李括老賊借李氏之手做的!”
“那麼多條人命喪於她手,現下既是那老賊一心要處死她,女兒便助他一臂之力,這狗咬狗的戲碼,真是好看呢!”
實然阮月有一緣由並未說出,那李家留著太皇太后還有另一目的,便是尋出先祖皇帝當年留下遺詔的劣跡,以此為據廢除司馬靖帝位。
“月兒!”惠昭夫人從未想過眼前的女兒會如此殺伐果斷。
她帕子不斷拂著淚:“那李氏作惡多端,便隨她去吧!只是月兒你行事何以如此衝動,宮中沒了李氏,可當今皇后畢竟也是李姓之人,倘若……”
阮月眼中殺氣騰騰:“李氏害死德賢皇貴妃,又害得阮氏滿門投告無門,現下父親的案子雖未大明,可李家卻也插手了其中,一個都別想逃了……”
惠昭夫人反而勸道:“月兒,聽母親一言,倘若是仇家死了便算是報仇了,那麼這仇報得也算容易。”
夫人眼淚掉落地上:“想你父親為官清廉一世,被陷下獄,汙名卻久留於史上,母親並不求報仇,只求雪冤!”
“母親……”阮月心中料定她會出此言,嘆了口氣久久才言。
阮月狠狠道:“母親,我朝律法,殺人償命,欠債還錢……只是皇兄暫且不願動的人,便讓他們自食惡果好了!”
“你便聽母親一句吧!”惠昭夫人錘著胸口,阮月見她如此,急忙起身扶著她,才連連應道:“月兒答應您,定會為父親沉冤得雪!”
“月兒,這事兒過去便過去了,你萬萬不可向旁人說起,明白嗎!”
“是。”阮月也知事情嚴重,定是不會輕易道出的。
翌日,赫蘭律被司馬靖召進了皇宮,阮月便遣了桃雅隨著她前去,聽聽是個什麼事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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