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兄!”二王爺拽住他:“您先別急,雖已找到,不過……”
司馬靖霎時讀懂了他眼中的話,眼神黯淡了大半:“不過,月兒還是不想回來!”
他一猜即中,繼而道:“這丫頭,真是任性壞了。”
“皇兄還真是瞭解她,她隨著公主去往了北夷……”話未說完,外頭卻傳來了一陣匆匆腳步之聲。
“陛下!救命啊!”一個小丫頭匆忙跑了來,正欲往殿內衝去,卻被守在外頭的內侍們攔下。
“站住!你這丫頭,有沒有規矩?怎麼直往裡頭衝啊?陛下與王爺正在說著話!是哪個宮的!主子會不會管教!儘教出這麼沒規矩的東西來……”
成篇的訓斥之話從宮令允子的嘴裡冒出,他也不敢大聲,只恐驚擾了陛下與二王爺議事,只輕聲訓斥了幾句,便想將她趕了出去。
誰知這丫頭急得直跺腳,正不知如何是好時,只好撲通一聲跪在了宮殿門口,大肆哭鬧了起來。
司馬靖走了出來,問道:“如此吵嚷,是怎麼了?”
“陛下恕罪,只是娘娘有難,奴無可奈何,只得來求陛下相救了!”小丫頭不停磕著頭。
“你說清晰一些,究竟發生了什麼?”
那丫頭將下午之事如實稟了出來:“奴本是黛安殿的,今日晨時,我家主子便早已起身前往羽匯閣給皇后娘娘請安……”
正巧遇上了梅嬪也在皇后宮中,便同在一處說了幾句話,小丫頭嚥了咽嗓子,將白日的事情說了。
那梅嬪一見靜妃便開口皆是譏諷,滿口難聽的很,靜妃只是笑笑,也並未說什麼。
後來給皇后奉早茶時,梅嬪竟伸腿將她絆倒,滾燙的茶水,潑了皇后一身,靜妃的手也被燙傷了好大一片。
皇后娘娘大怒之下,罰了靜妃在烈日下跪了一個多時辰,她實在體力不支,倒了下去。
後來靜妃的貼身婢女不遙不斷替主子向皇后求情,卻被樂一帶走,到現在都未歸……
司馬靖蹙眉,這樣的小事,皇后何必大動干戈。
宮人繼而說道:“主子醒來後見不遙不在身旁,便又跪在了皇后門口,求著放人……陛下!您救救主子吧!再跪下去,主子身子受不住的……”
“二弟,你在此處等候,朕去瞧瞧便回!”司馬靖搖袖而行,小丫頭小跑緊隨他的腳步。
半刻時辰未到,司馬靖出現在羽匯閣的門口,見靜妃果然還跪在門口,他忙上前扶起她。
“陛下,萬萬不可,臣妾惹惱皇后,本就有錯,您若是再這樣,那臣妾便更不能贖罪了。”靜妃不禁低著頭哽咽了。
她揪著司馬靖衣袖,滿堂懇求之聲:“臣妾只求陛下能救救不遙,她自小便陪同臣妾身側,忠心耿耿,一心只為了臣妾啊……”
“聽話,起來!”司馬靖硬是將她扶起,淡淡說道:“這個後宮,朕還是做得了主的!來人!扶靜妃回黛安殿去!宣個太醫替她瞧瞧!”
司馬靖大步行至羽匯閣殿內,想必丫頭婆子們也早有通報,可皇后卻依然淡定的剪裁著花朵。
司馬靖見她如此,霎時怒火中燒,眉頭緊皺,站在她身後:“皇后可真是有閒情逸致呀,近日有什麼高興的事,也同朕說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