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丫頭蘭兒扶著惠昭夫人慢悠悠的走出來,一見阮月跑著進了家門,她眼中含著思念女兒的淚水好似決了堤一般:“可算是回來了!”
“母親!”阮月一個箭步衝上前去抱住她:“女兒回來了,回來了!”
惠昭夫人重重的拍拍她的後背:“你這丫頭,大半年來,連個書信都不送回,是要叫母親擔心死嗎!”
“母親!”阮月抬頭一看,發現惠昭夫人滿臉光亮,病容盡退。
她如孩童般笑著,擦去惠昭夫人眼角的淚:“母親,許久未見了,您的氣色好了許多啊!打我都有力氣了!”
夫人嘴上雖說責怪著,但依然親切地拉起女兒的手:“是啊,這都是你當日上山求藥的好處,母親現在身體雖好了些,可也禁不住你三番兩次的出走!”
“赫蘭律拜見惠昭夫人!”赫蘭律面帶微笑地行著禮,對夫人很是尊敬。
惠昭夫人點點頭,上前彎了彎腰,瞧著她的臉。
夫人說道:“陛下一早便使人傳了口信說北夷公主即將駕到,要好生款待,卻原來是這麼個美人啊!快快!裡面請!”
赫蘭律隨著惠昭夫人步入正殿,桃雅見阮月衣裙上劃了個口子,便迅速迎了上來:“郡主,奴們替您換個衣裳吧!”
她應了聲,便對母親與公主稟道:“那母親同公主稍待片刻,我去去便來!”
閨房之內,茉離一走進來便將門栓了上,一直望著阮月,滿面欲言又止的模樣。
桃雅則在櫥櫃中取出了新做的衣裙,還不忘給茉離使著眼色,卻恰好被阮月瞧見,她疑惑問:“你們倆是有什麼事要說嗎?”
“沒有沒有……”桃雅急忙答道,她將衣裳放在一旁:“茉離姐姐,我們快替郡主梳妝更衣吧,可別讓夫人與公主等急了。”
茉離點點頭,才慢慢的將她身上的衣物褪去,肩上的一塊傷疤儼然露了出來。
“呀!”茉離大叫了一聲,卻馬上意識到了自己的失態,頓時壓低了聲音問道:“郡主,你這兒怎麼又受傷了,這疤痕可是之前沒有的!”
阮月低頭看了一眼,中了抹有毒藥的袖箭傷疤顏色更加的深黑,她倒是無所謂的答道:“如此小傷,何足掛齒。”
“快快快,讓奴趕緊給您上藥!”桃雅速速將藥箱取了過來。
“我沒事,倒是你們倆!”阮月換完衣裳後,便坐了下來,盯著這兩個丫頭不放。
見桃雅茉離眼神皆有躲閃,她問道:“你們明明是同我有話要講,為何欲言又止?究竟有什麼事?”
桃雅矛盾著:“其實……”
“反正主子早晚是要知道的!”茉離性子實在急躁,心中也存不了事兒。
她一咬牙說道:“奴前些日子前去司物局中取夫人每日要服用的藥物時,正聽到裡頭大吵大鬧,好像還砸了東西。奴仔細一聽才知!”
“什麼事兒?”阮月抬眼一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