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靖思量了許久才緩緩開口:“退下吧……”
梁拓進而勸道:“陛下容稟,現而朝中局勢已漸然明朗,新舊兩臣都十分欽佩陛下才能。”
“依臣所見,不日便可以太皇太后受傷之事為由,借力打力,重整勳伍軍權,陛下切莫因小失大才好……”話中暗意不言而喻。
司馬靖何嘗不知,蓀柔郡主正是李家預謀的一條新路。
李家長子雖忠君愛國,可難保日後有變,蓀柔若進了宮,便是第二個太皇太后!如今箭在弦上,不得不發……
且說這茉離聽了一肚子的閒言碎語,一臉怒然回到益休宮中,便尋了主子,欲將此事兒告知。
阮月正立身案前,練著司馬靖前些日子尋來的名貼,房門卻忽然被推了開,只見茉離氣哄哄走了進來。
她瞧著這丫頭臉頰通紅,不禁笑了一笑,想著定是又有什麼事兒惹得她惱怒了,便未開口一問,直等著她親自上前分說。
果不其然,茉離怒著行至案前,自然的研起墨來,抱怨道:“主子眼下還有心思在這兒練字,殊不知外頭的怎麼編排您呢!”
阮月不以為然:“這是怎麼了?”
“奴方才前往司物局,誰知您要的玉鈴兒竟被只貓叼了去,奴跟上一瞧,剛在牆根一站定,便聽著有人議論紛紛,講您是不祥之物,還說……”
言至此處,茉離忽而思量起來,倘若提及先老爺,主子便免不了又要愁心的。
“還說什麼?”阮月頭也沒抬。
茉離這才將話兒嚥下了些:“都是一些雜七雜八的碎嘴子。”
她繼而說道:“奴本是抓著了她倆給您說個清楚的,卻被她們撒出的胡椒麵糊了眼睛,便讓她們逃了……”
阮月將手中毛筆置於筆架之上,才笑了笑:“難怪這宮中值事之人皆不敢上前頭行禮問安呢,原是這麼個緣故。”
“您還笑,就不想知道是誰撒下的這荒唐事兒嗎?”茉離越發迷糊。
算來茉離跟著主子也已有幾年的光陰,可不知近些日子她為何總是如此行徑,令人捉摸不透。
阮月瞧著她一臉疑惑,又問:“茉離啊,你是不是覺著我聽著這種事兒,本該生氣的?”
茉離恍然:“難不成你早已知曉此事了?”
阮月前頭剛將茉離派了去取物件兒,後頭惠昭夫人便來了,將這事兒的前後都講了與她知曉,叮囑阮月莫要聲張,只記在心中,暗暗查詢便是。
“這事兒,你便不要理會旁人的話了,將手上之事做好,候著皇兄下旨回府,日子長了,便能慢慢息了這事兒了。”阮月停下前話。
李家的如意算盤打的極好,此計既讓司馬靖陷入了兩難之境,又授了太娘娘之意,於情於理於大局而言,這都是將了司馬靖一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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