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蘭律半天才從地上爬了起來,不斷揉著自己生疼的腰:“我的地盤兒也管不著別人在這挖陷阱啊!興許是逮捕獸物的吧!”
赫蘭律慢慢走近阮月,透過頂上一絲微光,看了看阮月卻還坐在地上,才看清時,不由驚上了一驚:“阿阮你看你的腿上……”
“怎麼?”阮月痛的聲音開始有些顫抖。
赫蘭律走近阮月,又輕輕扯扯她腿上的繩子,繩子上綁著飛鏢,正正地插在阮月腳踝骨肉之上,看此番模樣是傷的不淺。
“疼!”阮月嘶了一聲,順著腰旁摸了下去,但依舊坐不起來。
赫蘭律思索,剛才拽著阮月的便是這根繩,怨不得一直往下拽去!但是怎麼到阮月腿上的?又怎麼會感覺不到?
正疑惑不解時,忽然從周圍的黑暗中傳來一群人的譏笑聲聲。
僅藉著一點兒微光,赫蘭律抬頭相望,正正瞧著了四五個男人向下面探著頭。
幾人尖銳的笑聲裡充滿了得意:“哎呀,本來是隻想抓一個妞的,現在兩人都上鉤了,正好正好,一箭雙鵰!哈哈哈哈哈……”
“是你!”赫蘭律忽而回想起來這音色,便是那日被她們懲處的惡人。
公主倏爾大怒,氣憤地撿起石頭向上投去:“好一個卑鄙的小人,你知道挾持本公主是什麼罪嗎?”
她怒氣衝衝,大罵不止:“你可知道我身邊這人是誰嗎?倘若傷了我們一分一毫,你擔待的起嗎?真是好大的狗膽啊!”
“老子才不管她是什麼人,今天我便算是豁出這條命去,也要拉你們做個墊背!”惡霸不減威風,扭頭向左右吩咐命令:“給我將他們兩個人綁起來!”
左右之人拿著繩索,紛紛跳下陷阱,先將阮月五花大綁了起來,但她已無力抵抗,只好任由他們捆綁而走。
阮月嘴唇逐漸泛白,呼吸開始急促,這才緩緩意識到這腳上的竟是一枚毒鏢……
赫蘭律霎時怒火中燒,一腳踢過去,將正捆綁阮月的惡僕踢了個四肢朝天,不得動彈,這腳力絲毫不像姑娘家,可見是爆發了起來。
她大吼四周:“你們敢綁她!當真是不要命了麼!她可是中原宵亦國的郡主!”
“宵亦國知道嗎?那是北夷最大的友國!你們動了她會不得好死的!”赫蘭律聲嘶力竭。
可兩拳畢竟不敵四腳,也無人理會這言語,幾人一齊上前阻止著赫蘭律行動,不一會兒,便把兩人捆綁妥當。
阮月已然體力不支,毒素漸漸生了效,疼得暈睡了過去。
“阿阮!阿阮醒醒!別睡!”只餘下赫蘭律一人掙扎不休……
這日夜間,司馬靖同平日裡一般,前來阮月房中探望探望,這才從丫頭茉離那裡得知阮月與公主出門之事,兩人尚且未歸。
他瞬時心頭一緊,蹙額愁眉訓道:“當日將你送至月兒身邊,所圖為何,你竟放由她隨意出去,略施小計便將你支開,這貼身護衛是如何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