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師姐她答應過我不會傷他性命的。”關櫟稍稍有了些慌亂,卻不顯於面龐。
“這麼多年來你師姐什麼脾氣,你會不知?她那長鞭御術是西域空於禪師傳授,連我都未想出其中破解之道,這孩子定是要闖下大禍的。”
老人家即刻將師門中徒兒再次召集進來,命他們速往江州方向前去尋找著丘處原,無論捆綁或怎樣必是要將她帶回來。
況如今皇帝的摺子皆是利國利民,倘若他的左膀右臂在江州栽了,可不更是助長了朝廷奸佞稱霸。
窟黎派雖為江湖兒女,卻個個忠肝義膽,也知忠君愛國。
日子如此日復一日地悄然自指縫滑逝。
卻只短短一月,北夷國竟送來了無數書信,赫蘭律正坐於阮月後花園之中日日做些風鈴打發時間,以寄思念。
忽然又一書信自門上小廝送至,阮月笑道:“莫不是二王爺從江州送來的?”
赫蘭律接過書信瞧著,眼中竟毫無期盼神色,彷彿早已預見了這信箋中寫得甚麼似的。
公主撇了撇小嘴,聲色微微道:“他已去了一月有餘,我屋子裡風鈴都要掛不下了,也未見他一封回信,瞧著他心中是沒有我的。”
“我手中這封是我那兄弟寫的,道國中一切皆安,要我多在宵亦國處玩了一番,信已是這月第八封了。”赫蘭律將書信丟在了一旁。
她發著牢騷:“我自然是知曉家中安好的,可也不必隔三五日便來告知吧!真是多此一舉!”
阮月反而怪道:“你先前與我說過你那兄弟同你素來不合的,怎會忽然如此掛念你的行蹤,莫不是有什麼事兒罷……”
可赫蘭律卻不經意玩笑道:“你這性子如此多疑,將來若是陛下日日與你在一起,真真是要叫你瑣碎死了。”
她忽然認真向阮月解說著:“我那兄弟雖與我不睦,可或是我父王命他修書前來,這也是有的!”
阮月拈了朵花兒,夾在指尖,訕著笑了一笑,輕聲低吟了句:“興許……是我疑心過甚了罷……”
“可不是嗎,唉!也不知司馬哲何時可得歸程,會不會已然將我拋諸腦後了……對了,阿阮!”
赫蘭律眼前忽而一亮,四散起光芒,似有主意湧在嘴邊。
阮月瞧著她模樣便知,無奈道:“公主萬萬莫要動那去江州尋二王爺的心思,他公務繁忙。”
“你若去了,他得抽出時日來陪同你,照看你,歸期更是遙遙了,你倒不如安心留待此處。”她將赫蘭律心思直言說了出口。
又勸慰道:“你放心,二哥哥決然不會將你忘卻的,倘若你實在覺著日子無趣,那也可隨我進宮與靜妃娘娘說說話,解解煩悶如何?”
公主才嚥下了嘴邊的話,也不知為何近日來心下總是隱隱不安,可不知是否為自身多慮之故。
“本公主去到皇宮中卻要先拜見皇后娘娘,還得聽她一番言語……”赫蘭律嘆了口氣。
她嘟起了嘴兒:“這般麻煩還是罷了吧,也免我更深厭惡於她,你自個兒去領教吧!本公主還是在你府中侯著便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