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叩叩叩——”秘書在這時敲門進來。
他踩著地毯快步上前,餘光看見楊母站在顧承允面前全然鬆弛的嘴臉驚得一滯。
先前那層“長輩”的偽裝早被貪婪啃噬得乾乾淨淨,露出市井小市民最真實的粗糲紋路。
比剛才在樓下時的還要誇張。
秘書已經感受到了顧承允身上透露出的不耐煩和厭惡的情緒。
要不是為了楊思怡,顧承允怎會如此容忍她。
此時秘書心疼顧承允三秒鐘。
“顧總。”秘書俯身在顧承允肩側壓低聲音,如實彙報工作。
楊母和他們之間隔著幾步遠的距離,好奇的伸長脖子努力分辨著他們說了什麼。
但是她什麼都沒有聽見。
顧承允聽完秘書的彙報之後,平靜地吩咐:“你先去安排吧。”
楊母看到秘書走了之後,看顧承允的眼神又變得不一樣了。
她並不清楚顧承允是做什麼工作,也不清楚他到底有沒有錢。
剛過來的時候只覺得顧承允應該是個發展不錯的小老闆,至少和單磊比起來要強一點。
直到看見秘書對顧承允卑躬屈膝的樣子,很明顯顧承允就是那個小夥子的老闆啊!
既然是老闆,那她的價碼又不一樣了。
楊母的眼底閃爍著貪婪的光芒,衝著顧承允嘿嘿笑著說:“小顧,你考慮的怎麼樣了?我閨女你也相處過知道她是什麼樣的人,那絕對是一等一的好,上得廳堂下得廚房保準你入手不虧!”
楊母的一番話讓顧承允的心中更加憤怒。
楊思怡在她的眼中到底是什麼?
難道是一件可以隨意買賣的物品嗎?
顧承允已經沒有耐心陪她在這耗下去了,拿起座機吩咐:“叫陳律過來。”
“小顧,咱倆之間的事情你還要叫誰來啊?”楊母感到疑惑。
顧承允垂落的眼瞼下,嫌惡如墨汁般暈染開來,指節抵著太陽穴的動作洩露出極力壓抑的不耐。
胸腔裡翻湧的濁氣終於化作一聲長吁。
“我這人做事有個習慣。”顧承允手中的鋼筆在指尖轉出冷光,“喜歡白紙黑字落實清楚價碼,你想好到底要多少錢,一會兒律師過來你把你的訴求告訴他。”
楊母沒有留意到顧承允的話術是“要多少錢”而不是“彩禮”。
只是她還納悶,談彩禮的事情為什麼要叫律師?
而且,她也不懂律師是做什麼的。
楊母的心裡犯起了嘀咕,早知道她應該把兒子帶過來的,兒子上過大學肯定懂這些。
不過,只要能給錢律師什麼的也不重要了。
幾分鐘後,陳律過來了。
陳律恭敬地叫了聲顧總,便將膝上型電腦開啟做好準備。
顧承允雙手環胸恢復了往日裡的冷漠神情,語氣冷得像是剛從冰窖裡撈出來:“我時間有限,說吧,要多少錢?”
他的態度再一次轉變,讓楊母愣了一下。
不過很快她的心思全都集中到錢財上面。
她聽著顧承允的口氣不像是差錢的樣子,但是她又害怕要的太多萬一不同意怎麼辦?
楊母陷入了糾結。
回想著方才和顧承允提到單磊給出彩禮時的反應,似乎沒有很驚訝。
想來這二十萬他肯定是拿得出來的。
但若是隻要二十萬,也就比單磊家給的多了一萬二,等同於沒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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