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他們三個失望了。
由於是乾屍,肌理乾癟之後,全都緊縮固結在了一起,啥也看不出來。
雖然我也看了,但我是被動的。
我本人對這種不尊逝者的行為表是示譴責的。
三個人沒看到想看的畫面,就繼續開始翻找陪葬品,周伶嘴上說下手輕點,可真幹起來,她特麼老粗暴了!
見老太監的頭面上有顆白玉帽正,她上去就給薅了下來,把老太監髮型都弄亂了。
長海叔建新哥也是一樣。
玉佩,扯!耳環,摳!扳指,擼!
擼不下來怎麼辦?硬擼!
當時那場面,真把我看的一愣一愣的。
我心裡納悶:這也叫下手輕嗎?那要是下手重了,那得成什麼樣啊?
不自覺嚥了咽口水,我雙手合十,學著建新哥的話小聲嘀咕:東家勿怪……老太監爺爺勿怪……你看你一個姿勢躺了幾百年,肯定不舒服,屁股肯定麻了,就當他們在給你按摩吧……
“川子你嘀嘀咕咕磨叨啥呢?”
“趕緊幹啊!”
“昂?哦……好,我這就幹。”
不怕是一回事,敢不敢下手摸則是另外一回事。
我當時不太敢摸,就去幹屍腳底下翻找。
沒翻幾下,我就發現一個水綠色的玉石罐子,包漿很厚,大小和承德杏仁露差不多。
罐子頂部有木塞子,被蠟封住了。
我輕輕一晃,發現裡邊有東西,憑搖晃時手上的感覺判斷,像是某種塊狀並夾雜著粉末的物體。
“伶姐,你看這是啥?”
周伶抬眼看來,看著看著,臉上就露出一個玩味的笑容:“應該是‘寶貝罐’,玉髓的雖然少見,不過玉髓不值什麼錢,這個就不要了,畢竟是人家的‘寶貝’,放回去吧。”
“寶貝罐?”
“臥槽…!”
意識到是什麼,我趕忙放了回去,完後立刻又唸叨了幾遍勿怪。
搜刮棺槨說起來好像很慢,但實際上,包括建新哥的惡趣味在內,也就用了幾分鐘而已。
翻出來的東西不少,但基本都是首飾一類的小玩應,比較大的物件是一柄二十公分左右的並蒂玉如意,和一枚海碗大小的雲鶴紋銅鏡,這把周伶搞得臉都耷拉下來了,她說老太監棺槨後勁不足,讓她失望了。
除了鐵索吊棺,後室還有一部分陶製明器,但周伶說全加一起也賣不了三百塊錢,最後就沒拿。
當然沒拿也不是完全置之不理,也要上去挨個翻看一遍才行。
周伶說有的墓主人下葬時會抖機靈,玩“瓦礫裝珠玉”那一套,不細心的盜墓賊往往就會錯過,清末民初時,好些職業濾坑的都發了大財,靠的就是這些不起眼的粗陶器。
嘿嘿,又學會一招……
大概兩點二多,我們陸續爬出盜洞,開始進行回填。
由於灌頂被砸開,下邊空間又大,直接填土會統統漏下去,所以我們上來之前,用墓磚在洞口下方堆起了一個磚跺,將窟窿堵死,以保證短時間內不會出問題。
緊趕慢趕,大家終於在三點前回到了車子上,雖然忙碌了一宿,但此時一個個卻都很興奮。
建新哥問:“伶姐,咱這趟能搞多少?冒大泡兒沒有?”
周伶微微一笑道:“大泡算不上,小冒吧~”
她語氣平淡,可臉上散發著的笑意卻告訴我,她相當滿意!
這時長海叔問:“咱大概什麼時候出貨?”
“當然是越快越好。”
“不過這次的貨比較雜,一槍打肯定會虧,得多找幾個買家才賣的上價錢,容我琢磨一下吧。”
十來分鐘後,周伶掏出手機陸續發了幾條簡訊,然後她決定,先就近在青州短暫修整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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