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海叔租的是一處小三居。
房子已經空了一年,也不知道前任屋主是幹嘛的,屋子裡頭破破爛爛,還有一股怪味兒,我跟建新哥回來的時候,他倆還沒打掃完衛生。
“三叔,咋租這麼個地方啊?”
建新捂著鼻子問:“我看這小區也不賴,就沒好點的房子麼?咱這會又不差錢。”
“沒招啊!”
長軍叔邊擦地邊說:“周伶讓找文化市場附近的房子,我跟你二叔看了好幾處,就這一處二樓沒啥鄰居,而且夠大,二哥給她打過電話了,她說清理清理,能將就住就行。”
我想了想問:“長軍叔,沒鄰居的好處我明白,但為啥非得是二樓啊?”
長軍叔頭也不抬的說:“因為二樓好跳!”
我一愣,心裡大呼牛逼二字,這就是江湖經驗啊!
雖然未必用得到,但必須提前安排好。
正琢磨著,一股異香飄來,聞著有點熟悉。
我一抬頭,就見建新哥不知從哪搞了根筷子,正拿著寶貝罐往出剜粉末!
“臥槽!你幹哈啊?”
“我熏熏廁所,太他媽味兒了!”
“不是……”
沒等我說完,建新已經剜出一大塊粉末丟進馬桶裡,完後他誇張的聞了聞,興奮道:“行哎!這玩意真管事兒!都聞不見臭味兒了!”
我皺了皺眉,不由得想起夢到老太監的事,感覺這麼幹多少有點不合適。
不過也還真別說,打從他把粉末弄出來,也就十多秒的功夫,不光廁所,屋裡的異味兒都驅散了不少。
建新哥突發奇想,跑過來道:“川子,趕明兒咱研究研究這粉末咋做的,開發個空氣清新劑,沒準也能發財!”
“就叫…嗯!就叫‘太雞牌’除味劑!”
“太極牌?”
我問又不是急支糖漿,為啥叫太極牌。
“你聽錯了!”
建新哥猥瑣一笑:“不是太極,是‘太雞’,太監的xx!”
“我擦,你……”
話一頓,我瞬間想起了什麼,趕忙問:“對了,這裡邊的東西呢?不是叫你扔了吧?”
早起發現罐子裡沒那東西時,我們已經被小平頭抓住了,沒機會問,後來各種事情接踵而至,導致我現在才想起這茬兒。
“什麼東西?”
“就是,就是xx啊!太監的!”
他看看我又看看罐子,有些茫然道:“這我哪知道,又不是我第一個開啟的!”
“……”
在建新哥以自己未來兒子菊部做保證的情況下,我確信他沒開啟過罐子,那麼問題來了,罐子裡的東西,究竟去哪了?
這個問題曾一度困惑我好些日子,時間長了才漸漸淡忘。
直到幾年後,我在潘家園碰見一位老前輩,偶然聊起這個話題,才解開了疑惑。
其實很簡單,縫上了……
畢竟古代講究“身體髮膚受之父母”,即便太監地位低下,但最後也要完完整整的上路。
而這一步要等到裝殮的時候才完成,所以陪伴太監多年的寶貝罐子,就會跟著埋進棺材。
大概九點左右,周伶回到住處。
我立刻跟她說了郝建民的提醒,不料她完全不在意,她說二百萬都不到的買賣就能急眼,不會是什麼厲害角色,平時加點小心,兵來將擋就行了。
然後我們問她有沒有什麼訊息,她說一個好訊息一個壞訊息,問我們先聽哪個。
我想了想,就說先聽壞訊息。
周伶慵懶的靠坐在沙發上,點了支菸道:“壞訊息是,除了能確定下令給老太監修墓的,是初代德王以外,別的啥也沒查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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