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平頭臉上一僵,看起來絲毫不像是裝的。
沉默了片刻,他忽然道:“六哥,我昨晚聽見,你跟五哥被韓老大罵了……”
黑漢子眸光一凝,那種氣息猛地強烈起來!
“別,別急!您聽我說完!”小平頭拼命擺手,趕忙道:“我意思是您要真想,我有辦法……”
黑漢子緩緩眯起眼睛,皮笑肉不笑的問:“咋?想讓我放了你?”
小平頭露出一絲苦澀,搖了搖頭自顧自說:“我不傻,不是這意思,我是想問……”
話說到這,他表情逐漸變得猥瑣:“能不能帶上我?”
黑漢子瞬間一愣,那種氣場立刻不見了!
小平頭則繼續道:“我把頭管我比韓老大嚴多了,我都快倆月沒碰娘們兒了,六哥,咱都是男人,我就這點小要求,您看……行不?”
我當場被震驚了!
這特麼啥啊?
墨跡了半天,能不能說點有用的?!
見對方似乎不為所動,小平頭趕忙又道:“而且您放心!我找人,我安排,我掏錢,絕對叫您滿意!”
黑漢子轉了轉眼珠,將手肘墊在桌子上,虎軀往前一湊:“什麼貨色?”
“嘿嘿,那還用說,我忽悠誰也不敢忽悠六哥您啊,都在舞廳上班,沒有超過二十的,個頂個……”
砰——
黑漢子突然拍了下桌子:“二十的有啥意思?我要三十的!”
“……”
小平頭似乎有被嗆到,咬了咬牙,嘴裡蹦出來一個字:“行——!”
他想了想,繼續說:“三十的也有,模樣也不差,但都是家裡揭不開鍋才出來,可能放不開……”
“額可以!!”
黑漢子忽然擺手打斷他說:“這種可以!”
說著他直接站起身,跟老闆要了八十個燒餅和五碗羊湯。
也就在這時,小平頭趁他不注意,向我投過來一個眼神,同時輕輕拍了下桌子。
待二人走遠,我連忙坐過去。
桌子上除了餐巾紙就是油漬,什麼都沒有,我仔細想了想,直接將桌子翻過來,就見邊緣位置,歪歪扭扭的寫了一個字。
丁!
此時建新哥跑過來問:“川子,他都說啥了?”
顧不上解釋。
我掏出十塊錢拍在桌上:“先別管,先回車上等電話!”
雖然想不通小平頭具體要幹啥,但我明白他肯定要給我打電話,無論如何也得配合好他。
我和建新再度一路瘋跑,又捱了不少罵。
堪堪回到車上,手機就響了,不是山東的號碼。
我深吸口氣,將喘息壓了下來。
“哪位?”
“喂,綠緣張經理麼?”
我立時一驚,說話的居然不是小平頭,而是黑漢子!
張經理……?
還是年輕!還是嫩!
當時黑漢子突然的一句話,直接就給我打蒙了。
萬幸的是,我急中生智,薅下建新嘴裡的煙就猛猛地嘬了一口!
而也就是這一口煙的空檔,我逐漸納過悶來,組織好了語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