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他說連同陪我來淄川在內,今天都不算我用銀牌,但要我答應,欠他一個人情。
回了廟鎮,我在機械廠宿舍樓租了兩間套間。
郝潤還是沒有醒,豐自橫給搭了脈,說最早也得半夜才醒。
我等不到半夜了,便將牛皮紙放到了郝潤身邊。
這裡不僅有郝潤母親留下的二百萬,還有一個錄音機和一些檔案,郝潤醒後,會知道發生了什麼。
而豐自橫則會通知豐曉梅過來日夜守護,也不用擔心出事。
至於山谷那邊,他會再調一人,過去頂替豐曉梅。
一切安排妥當,我便驅車趕回山谷。
我沒聽話。
沒聽郝潤母親的。
高手也會打眼,這話適用於任何人。
郝潤母親覺得只要我猜到第四點,我就會心灰意冷,帶著郝潤遠走高飛。
但她錯了,她不知道建新哥的存在,因為建新幹的那些破事兒太丟人,以至於我壓根就沒提他!
所以如果我不回來,我一輩子都會活在愧疚裡。
那麼,第四點是什麼?
想必有的小夥伴已經猜到了。
對,是長海叔。
他反水了。
他跟馮爺勾搭在一起了,這是早在我們搞定黃波那天就發生的事。
記得那晚周伶接了一個電話,然後她的態度就不一樣了,當時她曾問我:咱們也是拼車,萬一我坑你們怎麼辦?
現在想想,其實她說的是:你們坑我怎麼辦?
所以她選擇去找馮爺,先發制人。
這就是馮爺一開始會那麼強硬的原因,他已經有了把握,所以才把拼車往崩了談。
但他千算萬算,也沒算到黃波的出現,便只能先同意拼車。
而周伶失誤,是因為她高看了馮爺。
她沒想到,馮爺會沉不住氣。
這不是行家應有的所作所為,東西還沒掏出來就下黑手,這種事兒連野路子、下三濫都很少幹。
可馮爺偏偏就幹了。
他藉助黃波出手,再有長海叔從旁配合,所以周伶中了算計……
至於長海叔為什麼會被馮爺說動,我猜除了高額的車費之外,還有一個原因,就是我。
北派的老把頭,確實要比南派的年輕打金尖更有吸引力。
馮爺說要收我做徒弟,他信了。
他幻想著有一天,我能學會馮爺的本領,帶著團隊賺更多的錢。
這份不切實際的大餅,讓他背叛了帶著我們賺了整整一百萬的周伶,讓他忘了沒有周伶,我們就是一群窩在雲山飯店裡,山窮水盡的野路子!
而如今,周伶被解決了,黑漢子他們也被解決了,下一個也就該輪到我們了。
實際上我求過豐自橫。
我想讓他直接幫我破局,但他說這事兒沒得商量,因為已經先答應了馮爺要護我們到結束,事關葛門聲譽,決不能出爾反爾,他最多保證,到時候兩不相幫,我們四對二,要還出事就別混了。
所以,我回來了。
別人我可以不管,但建新哥不行。
很快,車子來到了水庫旁邊,我停好車,默默的想了一會,便取出電話撥通了長海叔的號碼。
地底下訊號不好,打了半天才打通。
“喂,長海叔,啥進度了?”
“挺快的,都一半了,要是馮爺估計的不錯,今晚就能見到墓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