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戲十年,我的戲終於上映了

第851章 影評人的戰爭(求全訂)

李世安策劃的“為地球歌唱”全球線上音樂會成為壓垮駱駝的又一根稻草,但這一次,它壓垮的是《阿凡達2》在文化和道義高地上的最後一根支柱。

這場巧妙的“升維打擊”讓“巨頭之戰”的內涵變得異常複雜。

它不再是兩部電影的商業競爭,而是演變成了一場關乎環保、人類命運、東西方價值觀的全球性大討論。

在這種氛圍下,即便是最鐵桿的好萊塢擁躉,也很難再理直氣壯地宣稱一部講述外星人保護家園的電影,比一部警省人類守護自己家園的電影更具有“普世價值”。

這場輿論戰的勝利直接反映在了票房的“第二曲線”上。

在北美市場,《流浪星球》的票房雖然依舊無法與《阿凡達2》抗衡,但它的跌幅卻小得驚人。在很多藝術院線和大學城,甚至出現了次週末票房反超首週末的奇蹟。

而在歐洲和亞洲市場,尤其是在那些同樣有著深厚故土情結的地區,如日韓、東南亞,《流浪星球》的票房開始展現出強勁的黑馬姿態。

全球票房的差距正在以一種緩慢但堅定的速度被一點點地蠶食。

然而,真正讓卡梅隆感到不安的並不是票房上的追趕。

而是在另一個他同樣引以為傲、甚至更加在乎的戰場上悄然發生的一場“叛變”。

這個戰場就是“影評界”。

電影上映之初,北美的主流影評界對《流浪星球》的態度是客氣而疏離的。

他們承認電影的野心和製作水準,但字裡行間總帶著一種來自成熟工業體系的、居高臨下的審視。

他們會說:“這是一次勇敢的嘗試,但與好萊塢的頂級水準仍有差距。”

他們會說:“電影的情感很有力量,但敘事節奏對於西方觀眾而言稍顯沉悶。”

這些都是意料之中的評價。

然而從第二週開始,風向變了。

最先“叛變”的不是那些為大眾市場服務的商業影評人。

而是那些最古板、最精英也最受人尊敬的“學院派”影評人。

《紐約客》雜誌那位以文筆刁鑽、品味孤高而著稱的首席影評人安東尼·萊恩,發表了一篇長達五千字的、名為《來自東方的浮士德》的影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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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篇影評裡,他幾乎沒有提及電影的特效。

他將李世安比作一個與“技術”這個魔鬼簽訂了契約的現代浮士德。

“李所做的不是在創造一個更‘真實’的世界。他在嘗試一種更‘誠實’的敘事。”

“他用那個名為‘MOSS-Zero’的人工智慧作為畫筆,描繪的不是現實的倒影,而是情感的形狀。”

“當吳景華的眼中閃過一絲決絕,他周圍的光線便會隨之黯淡。這不是物理上的‘正確’。但這是情感上的‘真實’。”

“這是一種革命性的電影語言。它將表現主義的美學與最尖端的人工智慧技術完美地結合在了一起。”

“它讓電影這門被‘寫實主義’枷鎖束縛了近一個世紀的藝術,重新獲得了詩意的自由。”

這篇充滿學術氣息和哲學思辨的影評,像一顆重磅炸彈投進了整個西方的知識精英圈層。

緊接著,英國的《視與聽》雜誌、法國的《電影手冊》,這些電影理論界的最高殿堂,也紛紛發表了類似的長篇評論。

他們將《流浪星球》與德國表現主義的《卡里加里博士的小屋》、蘇聯蒙太奇學派的《戰艦波將金號》這些影史上的豐碑相提並論。

他們創造了一個全新的學術名詞來定義李世安的電影。

——“演算法表現主義(AlgorithmicExpressionism)”。

這場由頂級學院派影評人發起的“封神運動”,徹底改變了《流浪星球》在西方世界的形象。

它不再是一部來自中國的科幻大片。

它變成了一部具有里程碑意義的藝術電影,一個值得所有電影學者和學生去研究的全新文字。

這種學術地位上的飛昇所帶來的連鎖反應是巨大的。

一方面,它吸引了大量平時根本不看商業大片的文藝青年和知識分子走進電影院。這些人成為了電影口碑發酵的又一重要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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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方面,它也讓奧斯卡的評委們坐不住了。

奧斯卡作為好萊塢的最高榮譽,它需要在商業和藝術之間取得一種微妙的平衡。

如果一部電影在藝術和影史地位上被捧到了如此之高的位置,而奧斯卡卻對它視而不見,那將嚴重損害奧斯卡自身的權威性和公信力。

一時間,關於《流浪星球》能否入圍奧斯卡最佳影片、最佳導演,甚至能否獲獎的討論開始甚囂塵上。

……

光風暴娛樂總部,“深海”實驗室。

詹姆斯·卡梅隆面無表情地看著他的助理為他整理好的全球主流影評摘要。

當他看到“演算法表現主義”這個陌生的詞彙時。

他那一直古井無波的眼神終於出現了一絲細微的波動。

作為一個同樣以技術革新者自居的電影藝術家。

他比任何人都清楚這些學院派的認可意味著什麼。

票房他可以不在乎。

但影史地位他不能不在乎。

他可以接受自己在商業上被挑戰。

但他絕對無法接受自己在藝術上被定義為“舊時代”的代表。

“吉姆,”製片人喬恩·蘭道的聲音裡帶著一絲焦慮,“現在的情況對我們很不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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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贏了市場。但我們正在失去‘人心’。”

“尤其是那些最挑剔、最有話語權的‘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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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奧斯卡的風向也開始變得微妙。我聽說學院的很多理事都在私下裡討論那部來自中國的電影。他們認為它為電影藝術的發展提供了一種全新的可能性。”

卡梅隆沒有說話。

他只是緩緩地站起身,走到了那片巨大的全息投影前。

螢幕上依舊是潘多拉那美輪美奐的海洋。

他看著那些由最尖端的技術和最昂貴的人力堆砌而成的完美的虛擬生物。

他的眼中第一次閃過了一絲自我懷疑。

難道自己真的錯了嗎?

難道自己那堅持了一生的對極致“真實”的追求。

在這個全新的時代真的已經過時了嗎?

不。

他緩緩地搖了搖頭。

眼神重新變得堅定而瘋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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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詹姆斯·卡梅隆。

是那個用《終結者》定義了機器人,用《泰坦尼克號》定義了災難,用《阿凡達》定義了3D的電影之王。

他可以被挑戰。

但他永遠不會被超越。

如果這個世界需要一個新的標準。

那麼這個標準也必須由他來定義。

“喬恩。”他轉過身,聲音冰冷而決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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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時候讓全世界看一看我們真正的未來了。”

“把《阿凡達3》的那十分鐘預覽片段給我準備好。”

“我要把它貼在《阿凡達2》的片尾。”

“從下週開始,全球所有的影院都將上映這個全新的‘加長預覽版’。”

喬恩·蘭道的臉色瞬間變了。

“吉姆!你瘋了?!《阿凡達3》是我們未來十年最核心的資產!現在就放出預覽,這完全是在飲鴆止渴!”

“我沒有瘋。”

卡梅隆的眼中燃燒著一種賭徒般的火焰。

“那個東方小子在用他的‘未來’跟我賭。”

“那麼我就用我真正的‘未來’來告訴他。”

“誰才是這個遊戲的最終贏家。”

一場關於影評人的戰爭,最終將這位驕傲的王者逼上了一條最瘋狂的絕路。

而這也將徹底引爆這場巨頭之戰的最終章。

……

影評界的“倒戈”和“封神”讓《流浪星球》在文化圈層獲得了巨大的成功,但李世安清楚,這距離贏得整場戰爭還遠遠不夠。

學院派的認可可以提升電影的格調和歷史地位,但對於廣大的北美普通觀眾而言,那些充斥著學術名詞和哲學思辨的長篇影評門檻太高,也太遙遠。

他們更習慣也更願意相信的是那些能讓他們開懷大笑的東西。

比如深夜脫口秀。

就在卡梅隆醞釀著他的“終極反擊”時,李世安接到了一個來自美國的、意料之外卻又情理之中的邀請。

全美收視率最高的深夜脫口秀節目——《吉米今夜秀》,正式向“明星”李世安發出了節目錄制邀請。

這是北美主流娛樂風向標的一次重要試探。

“瘋人院”的公關團隊對此態度極為謹慎。

“安哥,這可不是《朗讀者》。”團隊負責人是一個經驗豐富的前好萊塢公關,“深夜脫口秀的節奏非常快,充滿了各種即興的玩笑和冒犯性的問題。主持人吉米·法倫以‘裝傻充愣’和‘突然襲擊’著稱。一旦你在節目上有任何不恰當的言論,或者表現出一絲侷促和緊張,都會被無限放大,成為第二天全網嘲笑的表情包。”

“卡梅隆上過三次《吉米今夜秀》。每一次都憑藉他那種與生俱來的王者氣場和美式幽默,將主持人玩弄於股掌之間。你如果要去年,就必須做好萬全的準備。這是一場在對方主場進行的近身肉搏。”

郭凡也持反對意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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