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鈴鈴、叮鈴鈴……”
隨著鈴內小珠碰擊鈴壁,銀鈴不斷髮出清脆悅耳的顫音。
那股獨特的頻率讓錦盒內的母蠱愈發狂躁不安地扭動著螯肢。
與此同時,雲中鶴猛地捂緊心臟部位發出一聲慘叫,面部因為缺血而逐漸蒙上一層青紫之色。
慕容復依舊沒停下動作,反倒蹲下身子,眯起眼眸,目光陰翳地仔細審視著雲中鶴的神情是否作偽。
“很好,回到段延慶身邊去吧,等我的吩咐行事。”
待到雲中鶴幾乎快要心痛得喘不上氣來,慕容復才施施然將銀鈴裝入錦盒收好,順手取過對方恭敬呈上的秘籍冷聲道。
他自然不會光明正大收下這些人,否則便是對慕容氏武林世家百年名譽的衝擊。
那就讓這些死不足惜的傢伙,隱身在黑暗裡,被自己榨乾最後一絲價值。嘿,消耗品而已。
“是,公子爺。”
雲中鶴強撐著體內傷勢起身,敬畏地看著慕容復,有氣無力地拱手道。
見這錦衣公子隨意揮揮手,登時如蒙大赦,飛也似得轉身逃竄。邊走邊將懷裡的金瘡藥粉掏出來,抹在朝外滲血的傷口上。
待慕容復回過身來,才發現身後諸女正用複雜的眼神看向他。
那眼神裡既有深沉的愛慕,卻同樣有著敬畏。
哪怕慕容復將雲中鶴一劍殺了,也不至於如此。
唯獨他蹲下身看向那雲中鶴的眼神實在涼薄,就像在審視一塊砧板上的肉。
慕容復倒不想過多解釋,在他的計劃裡,復國大業是非常重要的一環。
難道起兵奪鼎這種事,還能讓天下人將來用正派忠君的名譽看待他不成?
大丈夫生不能五鼎食,死亦當五鼎烹!
此事若成,則開萬世之基,引萬國來朝。
不成,則身敗名裂,慕容氏百年大計毀於一旦,九族誅絕。
唯獨王語嫣微笑著走過來攙住他的胳膊道:“要是子母噬心蠱這類奇物多一些便好了,也能讓表哥成事更輕鬆些。”
慕容復看著面前巧笑倩兮的少女,暗道:“是啊,語嫣自小就知道自己母親用過活人做花肥。她心性單純不假,但這種單純從某方面來說,也足以稱得上是冷酷。”
這就是王語嫣與其他女人的不同之處。
就像她和阿碧是最愛慕容復的兩個女子。
但慕容復倘若做出些突破當時社會道德底線,又或者違背江湖中人公認的殘忍事情時。
儘管阿碧仍舊會不離不棄地跟在他身旁,但她也會害怕,會嘗試著勸阻。
王語嫣就不會,只要表哥不冷淡她,一直對她好。
無論慕容復要做什麼,她都會站在情郎的角度盡全力去幫他完成。
至於阿朱,她雖然對慕容復有愛慕,但也有自己獨立的思想,更像是新時代女性。
“走吧,進去看看那位膽敢行刺舅母的兇手。”
慕容復拍拍王語嫣的手道。
甘寶寶則轉身看向鍾靈,心中幽幽一嘆:“靈兒,你究竟是看上了一個怎樣的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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