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南溪摸了摸口袋裡的那封信——那是趙鴻寫給姜瀛玉的,字字句句都是濃情蜜意。
姜南溪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既然軟的不行,那就別怪她來硬的了。
姜瀛玉來到客廳,見席父正坐在沙發上看報。
夕陽的餘暉透過窗戶灑在他斑白的鬢角上,為他剛毅的面容添了幾分柔和。
“爸,您找我?”姜瀛玉輕聲問道。
席父放下報紙,嘆了口氣:“孩子,過來坐。”
他拍了拍身邊的沙發,“以前的事情,我不想再計較了。人總要向前看,天天回憶從前,這日子就沒法過了。”
姜瀛玉心頭一熱,乖巧地坐下。
席父從懷中取出一個古樸的首飾盒,盒面上雕刻著精美的花紋,卻因歲月而顯得有些陳舊。
“這是韻語留給兒媳婦的。”席父的聲音有些哽咽。
姜瀛玉心頭一震,韻語是她婆婆的名字。
她這個婆婆很厲害,是搞科研的,但也因為科研人員的身份被帶走調查,席家也因此遭難。
席父摩挲著首飾盒,眼神飄向遠方:“這首飾是要傳給硯南未來的媳婦的。”
他的聲音低沉下來,“不管以前怎麼樣,現在我們家這種情況,你反而不離不棄。以後,你就是我們席家真正的兒媳婦了。”
姜瀛玉接過首飾盒,手指微微發抖。
開啟一看,裡面是一枚古樸的玉鐲,通體碧綠,在夕陽下泛著溫潤的光澤。
“這……”她剛要說話,突然聽到身後傳來一聲輕響。
姜南溪不知何時站在了廚房門口,手中的茶杯“啪”地掉在了地上。
她臉色煞白,眼中滿是嫉妒與不甘,卻在瞬間換上了一副楚楚可憐的表情。
“妹妹,”她快步走來,聲音哽咽,“爸媽的房子讓你給賣了,姐姐實在沒地方住了,手裡也沒錢。”
她咬著嘴唇,裝作難以啟齒的樣子,“爸媽給你留了不少財產,你能不能先借給姐姐一點應應急?”
席曼婷從房間裡出來,恰好聽到這番話,立刻附和道:“對對對,這是應該的,畢竟南溪姐是嫂子的親姐姐。”
姜瀛玉輕輕合上首飾盒,嘴角勾起一抹若有若無的笑意。
她早就料到姜南溪會來這一手,前世也是這樣,以各種名義從她這裡騙走了大半積蓄。
“姐姐,”姜瀛玉露出為難的表情,“但是我們馬上就要下鄉了,我手裡這些錢都是留著下鄉花的。”
她抬眼看向席父,眼中帶著懇切,“我把錢都借給姐姐了,那我們豈不是要餓死了……”
席父眉頭一皺,正要說話,席硯南坐著輪椅從房間裡出來,冷聲道:“姜南溪,你父母留給瀛玉的財產,是她的嫁妝。你現在來要,不合適吧?”
姜南溪臉色一變,急忙解釋:“硯南哥,我不是這個意思,我只是……”
“再說了,”席硯南打斷她,目光如炬,“瀛玉賣房子的錢本來就是她自己的,怎麼從你嘴裡說出來就好像她故意為難你,讓你沒地方住一樣?”
姜南溪如遭雷擊,結結巴巴地說:“我、我沒有。”
客廳裡的氣氛頓時凝固。
姜瀛玉心中冷笑,前世姜南溪就是這樣兩面三刀,在席家人面前抹黑她,在她面前又裝可憐。
席父的臉色徹底沉了下來:“姜南溪,你今天來,到底想幹什麼?”
“席叔叔,我……”姜南溪急得眼淚直掉,突然瞥見姜瀛玉手中的首飾盒,眼中閃過一絲貪婪,“我只是想和妹妹說說話、”
姜瀛玉敏銳地捕捉到她的視線,故意將首飾盒往懷裡收了收:“姐姐要是缺錢,不如就去找份工作吧。以前你都靠著我接濟你的錢活著,現在我的情況你也看到了,我實在沒有條件接濟姐姐你了,你還是找一份能養活自己的工作吧。”
“找工作?”姜南溪聲音陡然提高,“我才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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