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生?這名字好生奇怪,哎,這位公子,你也是讀書人,認不認得一個叫崔生的,新考中秀才的那個崔生?”白棠對著身後的崔生大喊。
張瑩瑩聽到白棠的話,轉身去看那男子。青衫方巾,面容清秀,正低頭翻閱桌上的書卷。
男子一心只在自己的書上,並未留意大堂裡的熱鬧,一時間不知道白棠喊的是自己,還是剛才問話的那個大叔起身推了他一把,男子抬頭,大叔“咦……”了一聲後,道:“你就是崔氏糧油鋪家的崔生吧?”
“你是崔生?”
“是,敢問…”
“你是城南崔家莊的崔生,家裡做糧油生意?”
“是。”崔生看著面前姑娘滿臉煞氣,不自覺的有問必答。
“好你個負心漢,被老孃逮住了,看我不打爛你的臉,撕爛你的嘴。”
“姑娘,莫衝動,你我素不相識,我何曾負過你?”
“裝什麼糊塗!”張瑩瑩冷笑,“昨日派人去我家肉鋪當眾羞辱我,今日就裝作不認識了?你們讀書人的臉皮就長這樣?我這剛好有刀,將你這邊臉割下來給你貼在這邊,一邊不要臉,一邊厚臉皮。正趁你!”說完張瑩瑩從後腰掏出一把殺豬刀,這可把堂中的客人都嚇一跳。
“姑娘,有事咱們好好說,可不興動刀子。”那個中年大叔看到張瑩瑩手裡的殺豬刀,趕緊勸說道。
“姐姐這刀好生別緻,給我看看。”眾人都沒看清是怎麼回事,那張瑩瑩的殺豬刀就到了白棠的手中。就連張瑩瑩都一臉詫異,自己緊緊攥在手裡的刀,怎麼就讓一個小姑娘給奪了。
“你要幫他?幫一個負心漢?”張瑩瑩不知是因為刀被搶了氣到了,還是想到什麼,語氣多帶傷心。
“嗯…,才不是。我只幫理!姐姐,你事情還沒問清楚,不好動刀的。”白棠揚著臉認真規勸道。
崔生看到此種情形,站起身,眉頭緊鎖:“姑娘是否認錯人了,世上多有重名之人。況且,在下從未……”
“少廢話,敢做不敢當?白紙黑字寫著你的名字,怎麼?讀書將腦子讀傻了,自己的字自己不認識了?”
大堂內的眾人看到張瑩瑩扔出一封信,此刻也都安靜下來,所有目光都盯著這對爭執的男女身上。崔生拾起信函,越看臉色越難看:“這……這不是我寫的,我從未……”
“呵呵,現在說不是你寫的了?那'屠戶之女豈配你秀才之名'這種話,也不是你說的嘍?崔生,我張瑩瑩最瞧不上敢做不敢當的人。”
“當然不是,瑩瑩,瑩瑩姐,你是我未過門的妻子,我怎會……”
“別叫我!我爹死後,你們崔家再沒來看過我們一眼,如今你中了秀才,第一件事就是羞辱我,與我退婚,崔生,我真是看錯你了!”
崔生看到張瑩瑩倔強的臉上哭的梨花帶雨,愧疚的他面色蒼白。忽然他深深一揖:“瑩瑩,此事我確實不知情,這封信也絕對不是出自我手,我亦從未起過退婚之心思。我願對天起誓,若是我崔生這輩子有負你張瑩瑩,就讓我不得好死,天打……”
張瑩瑩聽到崔生髮下如此重誓,忙伸手捂住他的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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