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父趙母得知兒子受傷,心急得不行,忙喚大夫上門。大夫說傷口較深,癒合之前不可用手。趙父聞言交代:“練字一事你先放放,正好柳家想讓如眉早日過府。你就好好休息,準備早日成婚吧。”
“老爺,成婚一事不用如此著急吧。”趙母出言阻止。
“還不急?若非三年前德全落榜,如眉早就嫁進趙家了,你願意等,如眉的年歲可等的起。”
三年前因為趙德全落榜,怕耽誤人家姑娘,堅持考取功名後再成家。柳家也是重情的,聽到趙家如此回覆,也未說要退婚,而是默默等著。這一等就是三年,現如今,柳如眉已經十八歲了,這在十里八村都是大姑娘了,確實不好再拖著。
因為趙家之前也為兒子的婚事著急,所以很多東西都是提前準備了的,是以趙德全和柳如眉的婚事很快提上日程。
期間趙母對兒子雖還心存有疑,可是兒子主動提及好些他幼時的趣事,也讓她懷疑是不是自己想多了。實際上她不知道,管蕭這些日子打探了諸多趙德全過往的事情。
半月後,趙府迎親的日子。
賓客們熱情滿座,只見趙父滿臉喜氣,兒子考中秀才,家裡娶新婦,人生大三喜事,他兒如今佔了兩樣,越想越覺得日子有盼頭。
“趙德全”身著大紅喜服,一早帶著人敲鑼打鼓的去迎親。半道看到一個背影,心裡大駭。
他調整心緒,將迎親隊伍叫停,推說自己尿急去方便。
一同迎親的親友笑道:“新郎官這是激動的,管不住自己了。”
眾人說說笑笑,沒人注意新郎去了良久都沒回來。
趙德全被打傷後落入水裡,也是命不該絕,居然被人救了上來。可是他昏迷了七八日才醒來,而且醒來後的他太過虛弱,趕不了路,又歇了幾日才起身回家。
一路上他四處打聽,總算是從附近的讀書人處打聽到,“趙德全”早已回了趙家,還即將娶親。
聽到人說,自己已經回了趙家,他便猜到是那管蕭冒充自己,於是一路快走,想早日趕回去阻止。可是在路口他看到管蕭身著喜服,坐在高頭大馬上與他的親友聊天時,他遲疑了。他怕自己證明不了自己的身份,便想著先躲起來,等他離開後,再回趙府,與父母相認。
只是,他沒想到管蕭也看到了自己,又尾隨而來。
自己重傷未愈,而管蕭常年在田間勞作,力量比自己大許多。不等自己有所反抗,他又被管蕭用石頭砸昏過去,只是這次,他沒有上次的好運,這次是真的被砸死了。
死後的趙德全回到趙家,看到管蕭在婚宴結束後,給父母的茶水裡下藥,也看到了他在賞賜給下人的席面酒菜裡都加了藥。他還看到管蕭在父母倒地後,拿走父母的錢匣子,又將庫房裡值錢的字畫首飾提前搬走。他看到管蕭做的一切惡事,可是他不能為力。
那一夜,整個趙府因為那些加了藥的飯菜酒水,昏倒一片。
他恨,可是他也怕,他眼睜睜的看到管蕭絲毫不將人命當回事,將他的家人活活燒死。
還有她的妻子,柳如眉,當他看到如眉的遭遇,情願如眉跟著自己的爹孃一起死在那場大火裡。
洞房花燭夜,管蕭挑起新娘的蓋頭,看著柳如眉含淚的雙眼,輕聲道:\"娘子為何哭泣?\"
柳如眉直視他的眼睛,聲音顫抖卻堅定:\"你不是趙德全...你到底是誰?\"
管蕭臉上的笑容僵住了。他慢慢放下合巹酒,走到柳如眉跟前。
“娘子說什麼呢?我不是你的德全哥還能是誰?”
“你不是,我之前送德全哥參加鄉試時,根本就沒有讓德全哥給我帶胭脂,你不是他。”
“哦,既然你說我不是你的德全哥,不如你好好猜猜,你的德全哥去哪了?”
看著管蕭陰狠的笑容,柳如眉心驚膽寒。
“你,你殺了德全哥?我要告訴爹孃,你不是他們的兒子。”
說完,柳如眉便快步往門口跑去,只是還沒跑兩步,便被趙德全死死拽住後頸的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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