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方的某個隱秘山谷,霧氣繚繞,彷彿與世隔絕。
在這片朦朧之中,一座古老的道觀靜靜地佇立,彷彿世間的守護者,莊嚴而神秘。
道觀內,昏暗的燈光勉強照亮著一位中年道人的身影。
他盤坐在蒲團之上,手中捧著一卷厚重的典籍——天書日字卷。
這部典籍的封面泛著淡淡的金光,每一頁都彷彿承載著無盡的奧秘。
道人的臉上寫滿了複雜的情緒,眉宇間透露出幾分焦慮與疑惑。
他緊盯著日字捲上的文字,每一個名字都如同星辰般璀璨,代表著世間的頂尖強者。
然而,當他的目光落在“東方鈺”這個名字上時,那如水的平靜瞬間被打破。
這個名字,剛剛如流星般劃破天際,卻又迅速消失在茫茫星海中。
他回想起數日前,觀主那深邃而銳利的眼神,彷彿能洞察世間的一切。
觀主曾對他說:“天書日字捲上的人,都是命運的寵兒,也是命運的棄子。
他們的路,充滿了未知與危險。”
這句話如同重錘般擊中他的心,讓他對東方鈺的未來充滿了擔憂。
每當提及東方鈺,觀主的眼神總是變得深邃而複雜。
他曾這樣評價:“東方鈺,他是一個天才,但也是一個瘋子。他的路,註定不會平坦。”
此刻,這些話語如同回聲般在道人的腦海中迴盪,讓他對東方鈺的未來更加憂心忡忡。
就在這時,道觀外忽然傳來一陣輕微的響動,打破了這份寂靜。
道人眉頭一皺,放下手中的天書,站起身來。
他走到門口,只見一位戴著金色面具的人靜靜地站在門外。
面具人氣勢威嚴,彷彿連這古老的道觀都無法束縛他的存在。
“東方鈺可是你的弟子?”面具人平靜地問道。
道人微微一怔,隨後緩緩開口:“是,也不是。他雖受我指點,但修行之路終究是他自己的。”
“那麼,你可知他如今已是左帳王庭的單于?”面具人的語氣中透著一絲冷冽。
道人沉默片刻,深吸了一口氣,道:
“掌教大人,東方鈺年輕氣盛,或許有些衝動之舉。
但他一心向道,對修行界的貢獻也是有目共睹的。”
“哼,一心向道?”面具人冷笑一聲,
“他名為單于,實則想要的是草原人的信仰。
他那些幼稚的舉動,豈能瞞得過天下人的眼睛?他收集信仰,莫不是想再立新天?”
道人聞言,心中一凜,但面上卻不動聲色:
“掌教大人所言極是,但東方鈺尚年輕,未來仍有無限可能。
我們不能因一時的衝動而否定他的全部。”
“未來?”面具人冷冷地瞥了道人一眼,
“觀主已經就此事發了話,讓他自即刻起辭去單于之位,自囚於知守觀。
這是對他的懲罰,也是對他的期望。”
夜幕降臨,將知守觀的古老石階映照得如同一條蜿蜒的銀帶。
中年道人,知守觀現任的掌管者,此刻臉色驟變,彷彿被一股無形的力量擊中。
他手中的茶杯“啪”地一聲落在地上,碎片四濺。
他瞪大了眼睛,難以置信地問道:“怎麼可能,這件事我怎麼不知?”
他的聲音帶著幾分顫抖,彷彿連自己都不敢相信這個突如其來的訊息。
掌教,那位戴著金色面具的威嚴人物,此時憐憫地看了他一眼,緩緩開口:
“觀主怕您有想法,所以才讓我代為傳達。
另外,再告訴您一件事,裁決司的大神官已經在日前去往長安了。
希望您不要有什麼過激的舉動,畢竟這已經是對他最好的安排。”
中年道人深吸了一口氣,努力平復內心的波動。
他沉默了片刻,然後漠然地說道:
“若是東方鈺那小子不願回來,僅憑裁決司大神官可遠遠不夠。
更何況,東方鈺如今已是夫子的親傳弟子,他若真的有心抗拒,那大神官又能奈他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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