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家就是滿門王八蛋,看在過往的情分上,給江老爺子一份薄面,已經是她大人大量。
真當她是來吃席的麼。
舒瑤看著那個看起來慈眉善目,但話裡話外非要拉偏架的老人。
“既然您手伸的這麼長,為何不退化成長臂猿,可猿人又為什麼摻合我們人的事情。”
話裡話外的嘲諷拉滿,江老爺子目光沉沉,收起了那絲笑。
江別志低聲警告道:“這麼沒禮貌!不像話!”
他拿起桌上的一瓶酒,塞到舒瑤手裡,指使道:“趕緊給你江爺爺,敬一杯酒道歉。”
舒瑤看了看江定寰,江老爺子平視前方,預設了兒子的話語和舉動。
給江爺爺道歉,不是爺爺。
這一群人,就是明擺著想跟她劃清界限,今天,敬了這杯酒,以後就是陌路人。
她掃視了一圈桌上的人,譏笑的,嘲諷的,不耐煩的,綿裡藏針的.......這就是她曾經的家人.......
舒瑤輕聲道:“江爺爺。”
看著她微低的頭,聽到她帶著啞意的聲音,江家老爺子點頭應下了舒瑤的那句“江爺爺”,他嘆道:“丫頭,先坐下說。”
江別志不滿意地道:“爸,她哪來的資格做主桌!”向來都是江家的直系親屬,老爺子的平輩和受寵的子子孫孫,才能做主桌。
舒瑤沒坐,她接過白酒瓶,淡淡道:“敬酒是吧。”
她端起小酒杯,斟滿一杯酒,她站得筆直,高高舉起酒杯。
江別志的臉色這才好了點兒:“這就對了,不管在哪兒,都要守規矩。”
舒瑤手腕一抬,酒杯送到了自己的唇邊。
在眾人震驚的目光中,她呲溜一杯下肚。
“這杯我敬我自己,這麼多年過得如此辛苦,今後,我做我自己的救世主,做我自己的爺!”
江老爺子舉起杯子的手,尷尬地停在半空中。
舒瑤感嘆道,入口柔和又回甘,真是好酒。
可不就是珍藏的陳釀,這是宋經年和江漣漪特地去城西酒莊取回來的酒。
江別志驚愕地看著舒瑤又倒滿第二杯,一口氣又幹了一杯後,她又倒了一杯。
一杯接一杯,根本沒把桌上的人當回事兒。
舒瑤這種暴殄天物的喝法,宋經年看著直皺眉頭,江老爺子最愛酒,他的表情一下子就變得難看起來。
一滴酒就至少六位數。
非要說這酒有什麼缺點,就是不抗喝,幾杯之後,這酒瓶就見了底。
舒瑤看著江定寰桌上的僅剩的最後一杯,意猶未盡地舔舔唇。
“你不喝,那我就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