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全部都滾開!我要與沈娘子單獨說話。”陸文軒洩了氣,但是看著彭家人還躺在那,就有一肚子氣。
“行了!他們都被你打傷,還怎麼滾。”
“三炮你去找大夫過來,我與他到後院去談。”沈秋霜不耐煩地說著。
這個兒子就真的很讓人失望,還不如陸文越。
他真當自己當了官,到地方上肆意欺負老百姓,打砸店鋪,以後有他苦果子吃。
“母親,剛剛在外面,當著別人面我不能叫您。”
“可現在我想叫,您得跟著我一起回京,要不然我們所有人都要被那個女人欺負死。”
“她不會做生意,壓了一批茶葉,也不知道聽誰的話,生生虧了二十萬兩銀子。”
“還有我這個職務被停,她信誓旦旦去幫我找關係,結果我又被上峰尋訓斥一頓。”陸文軒見沒有外人,就開始對著生母吐槽家裡發生的這些事情。
沈秋霜冷眼看著他,“這些與我有什麼關係?難道三少爺回去沒說清楚嗎?”
“我如今就是個鄉下人,與京城沒有任何關係。我是彭家婦,你父親跟我早就是過去的事情。”
他們現在想起她的好,晚了!
打理家業從來都不簡單,只是他們看不見,理所當然地享受著她的付出,恨著她的嚴厲,喜歡別人的溫柔。
現在溫柔解決不了事情,他們想起她這個冤大頭。
娘說得對,這世上啊,哪怕是母子,如果只有一方付出,這關係總會崩裂。
“母親,事情都過去了,您何必揪著不放。父親現在知道後悔讓你走,男人三妻四妾本就是天經地義。”
“現在臺階都給了,您可別再鬧了行不行?”
“另外戴何濤即將調到京城當大理寺卿,我去戶部找人問過了。你得幫我,我這個小小寺正,還被停職。”陸文軒將母親還當成以前的模樣。
三弟回京後,沉默寡言,他來時仔細問了,也沒說出個所以然。
他只能靠著自己去問,去猜。
沈秋霜看他這模樣,就知道小兒子回去,壓根就沒說實話,或者他是有意說謊。
他不好過,也不讓他二哥好過。
陸家孩子們啊,真的是隨根,自私透頂,不是她能夠改變的。
“我幫不了你,你打砸店鋪如果不賠錢,我就去縣衙告你。”
“縣太爺不管,我就去知府衙門告你。不相信,你可以試試。”沈秋霜猜測他壓根就拿不出來一千兩銀子。
否則以他這個臭脾氣,在她第一次說賠錢時,就該將銀子砸在地上。
“母親,你怎麼變成這副勢利眼的模樣?錢錢錢,就知道是錢。”
“我可是您親兒子,你怎麼不管我。戴何濤跟你私交甚好,只要你稍微施展下魅力,給我寫一封信,我在大理寺就能橫著走。”陸文軒在這方面瞧不起母親的行為。
父親說,母親一直都與外男,多個外男有著密切聯絡,她本就不檢點。
這些年父親跟他們一樣過得憋屈。
現在,卻又不得不求母親幫忙,他心中鄙視自己,卻很渴望得到這一切。
“呵呵,我親兒子?”
“我雙腿被打斷,被趕出家門時,你們可有問我錢夠不夠,有沒有帶乾糧,有沒有請大夫。”
“就算你們無法反抗陸承達,身為人子,對我這個十月懷胎的生母有點關懷不為過吧!”
“可你們做了嗎?沒有,你們恨不得我死,我死了,名聲反而好聽一些。”沈秋霜看著二兒子,提不起一分母愛。
他若是不來,她不會提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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