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巴掌，接著一巴掌。
沈秋霜手都打累了，這才停下來，已經記不得打了多少。
中間，陸文軒想要反抗，但是被元明搶先一步控制住。
“母親，你為了一個野男人打我！”陸文軒的臉高高腫起，說話都不利索。
但是他不服氣，指責的話語在繼續。
“他可不是野男人，現在是我丈夫。陸將軍求娶有夫之婦，才是丟人。”
“我現在也是官夫人，正室。你們陸家敢強娶一個試試！”
“從外室到平妻，一個個自以為賞賜我，啊呸！不要臉。”沈秋霜這句話，讓外面偷聽的彭苗兒握拳慶賀。
耶耶耶！
等爹回來她一定要說，大姨承認他這個丈夫。
他們距離叫孃的路，不遠了。
陸文軒傻傻地站在那裡，即便元明放開手，他都不願意相信。
這一刻，他意識到母親並不是拿喬，更不是欲擒故縱。
她是真的不要他們了！不要整個陸家。
父親用那樣的一個女人，將母親打斷雙腿扔出陸家時，他們在做什麼。
他覺得解氣！
那個控制狂母親終於換人了，換一個溫柔似水的母親。
可現在，他想要繼續被安排，被控制。
因為那樣，他就可以什麼都不用想，每天完成母親安排的任務，高枕無憂。
“母親……我幫你趕走那個壞女人，讓你繼續當正室。”
“咱們不當平妻，就當將軍夫人。你們再換過來，好不好？”陸文軒討好地說著。
沈秋霜看著他，“下次是不是換你大哥來說這話？哦，他估計不行，工部最近比較忙。”
“他去外地造庭院去了，沒個一年半載回不來。那換陸二小姐，你們這樣輪流來回地煩我，真沒意思。”
“圖啥？圖我回去跟繼母鷸蚌相爭漁你們得利，那不行，我不幹。”
陸文軒實在沒招，就神神秘秘地說，“父親說，只有你回京，我們才能過上以前的好日子。”
“母親，這個秘密我只跟你說，那個女人有點邪門。父親跟她之間不是恩愛，而是交換。”
“她好像能預測很多秘密，以前都很準，可你走後就不準了。所以你回京對我們全家都重要！”
交換，秘密，現在不準了。
這些線索串在一起就是，她這個假千金是真千金的池子，對方想要什麼，就從她這個池子裡取。
是運道！
對，就是這個！
沈秋霜想明白了，她將彭家帶得越來越好，陸家的運道就走下坡路。
真千金程念春掌握的那些奇奇怪怪的東西，就沒了用處。
陸文軒見母親感興趣，又透露了一點，“母親，這一批茶葉她虧了二十萬兩，後來有搗鼓女人用的面霜化妝品，送給宮中娘娘們。”
“皇后娘娘痛斥妃嬪們，一個個畫得跟妖精一樣。”
“幾位娘娘派人打了她兩耳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