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親自下車,很快,拎著一管藥膏回來。
“塗一下。”他保證道:“以後不會再發生這種事件。”
“謝謝。”被一提醒,才後知後覺察覺到了手腕處的疼痛,許知意開了個玩笑:“沒想到日理萬機的裴律師還有這麼體貼的一面。”
“和體貼沒關係。”裴渡嘆了口氣:“有人親自打電話要我出面,要是不能將你全須全尾的帶回去,我怕我的身體零件明天會出現在緬甸。”
許知意動作猛然一頓,看著一臉嚴肅的裴渡,滿臉欲言又止,欲止又言。
兩分鐘後,她坐立難安的忍不住小聲問道:“秦先生真的會進行這種非法交易嗎?”
“是啊。”裴渡認真道:“從十來歲起,他就接手秦家的這些業務了,甚至還親自動過手。”
“啪嗒。”許知意手裡的藥膏掉到地上。
難怪,那天他手下人對付她父母用刀那麼嫻熟。
裴渡眯眸,打量著她:“怎麼?怕了?”
“我……”許知意心神大亂地撿起藥膏,下意識點頭,但很快,又搖了搖頭。
“你這是怕還是不怕?”裴渡突然來了莫大的興趣,信誓旦旦道:“其實我被他欺壓很久了,你要是願意,可以潛伏在他身邊,偷取一點證據,到時我們聯手,就算他再權勢滔天,我也能把他送進去。”
“不行。”許知意下意識道。
她眸中短暫的遲疑後,認真道:“秦先生幫過我很多……甚至要是沒他,我都不可能安然坐在這裡。他或許對不起很多人,但從未傷害過我,所以抱歉,我也不能做傷害他的事情。”
想起秦赴淵早上才說過不讓她做多餘的事。
許知意咬著下唇:“但我會盡力勸他不要再做那些事……”
不過能想到結局大概會是她自取其辱。
她無奈的輕嘆一口氣。
“撲哧!”
耳邊突然響起再也壓抑不住的笑聲。
裴渡或許還想剋制一下自己,可對上許知意莫名其妙的視線,愈發抑制不住,變成了哈哈大笑。
“天啊!秦赴淵真是……哈哈哈哈,上哪兒找的你這麼既單純又傻的人。”
他忍笑道:“現在是法治社會,他秦赴淵就算是有心,也做不成那些事……你竟然真的信了,哈哈哈!”
許知意:“……”
都怪裴渡在外的光環太過於先聲奪人,外加他一臉嚴肅的樣子,她才會真的相信!
不過方才提起的那顆心,倒是能徹底放下了。
可對方剛把她撈出來。
許知意就算有被作弄的氣,也只得忍氣吞聲的道:“裴律師,笑成這樣,小心岔氣。”
她話音剛落,裴渡:“哈哈哈……咳咳咳!”
這下,笑出聲的變成了許知意。
裴渡狼狽地咳過氣:“放心吧,秦赴淵身家清白得很,別說違法亂紀,偷稅漏稅的事兒都沒幹過,絕對的根正苗紅。唔……也不能這麼說,我聽說他昨天還為人,不惜讓下屬用刀恐嚇傷人了。”
許知意頓時笑不出聲了。
轉而不敢置信中又夾雜著些許複雜的心亂如麻。
他竟是專門為她做的戲嗎?
裴渡詫異道:“你不會又信了吧?”
許知意:“……”
她第一次體會到了滿腔髒話堵在喉嚨是什麼滋味。
接下來的時間裡,無論裴渡說什麼,許知意都堅決當做沒聽到,絕不做出任何回應。
好在,車子很快停在別墅前。
許知意下車,剛走兩步,就聽到身後的快門聲。
“給秦赴淵報個平安。”裴渡一手手機上打字,另一隻手衝她揮了揮,隨口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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