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知意這才走進去。
“媽媽!”她剛進客廳,房門推開,秦音音驚喜道:“你回來啦!”
“音音。”
小孩子永遠帶著治癒人心的力量,許知意將她抱起來,被秦音音開心的拉去玩遊戲。
她格外耐心陪她玩了會,但不知為何,車上裴渡的話又迴響在腦海——
“秦赴淵身家清白得很,別說違法亂紀,偷稅漏稅的事兒都沒幹過,絕對的根正苗紅。唔……也不能這麼說,我聽說他昨天還為人,不惜讓下屬用刀恐嚇傷人了。”
這人職業是律師,張口又讓人分辨不出真假。
況且以昨晚秦赴淵和他手下人的表現,有點像是做慣了的……
但她鬼使神差般的,自己都沒想到的問道。
“音音,昨晚,你怎麼會剛好出現在那裡?”
秦音音正在專心編花環,聞言頭也不抬道:“爸爸讓人帶我去的呀。”
許知意一瞬間,感覺所有的聲音都離自己而去了。
她腦子裡只有——為什麼?
她本以為兩人之間的條件對換,不過一場交易。
可原來,是秦赴淵暗地裡一手促成。
他圖什麼?
又想要什麼?
許知意捫心自問,自己在他面前,可謂是一無所有。
至於她這個人……
霍北淵沒少貶低她,但有一句話,她自己也認同——
以秦赴淵的身份,什麼豪門貴女都能手到擒來,怎麼可能會看上她一個二婚女人。
越想就越是想不明白,越想就越是一團亂麻。
唯有一個念頭格外清晰——
她至少也要做點什麼,作為對秦赴淵的回報,否則她心難安。
可她渾身上下,有什麼東西是他需要的?
許知意陷入了沉思。
——
霍北淵接到簡安寧電話,並不以為意,他口頭應下,實際上將手頭的工作處理完,才打了個電話詢問情況。
“她願意認錯了嗎?”
“總裁……”電話那端的霍氏律師聲音吞吞吐吐:“夫人,夫人她連警局的門都沒進,就被接走了。”
“什麼?”霍北淵眉頭擰起,厲聲道:“究竟是怎麼回事?”
霍氏律師擦了擦額頭的冷汗:“我們按照您的吩咐,先給夫人一點小苦頭吃,好讓她知道教訓。可沒曾想,前腳剛派人去抓她,後腳,裴渡就作為夫人的辯護律師出現……”
“裴渡那張嘴,您又不是不知道,能把死人說成活的,我們,我們實在不是他的對手……”
“廢物!”霍北淵強壓怒氣:“裴渡為什麼會作為她的辯護律師出現,她現在人又去哪裡了?”
“我也不知……”他及時改口:“我這就去查!”
霍北淵握著手機,面沉如水。
能請動裴渡……
除了秦赴淵,還有誰有這份能耐!
他撥打了許知意的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