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每天都在通話。
但這還是時隔一週,兩人第一次真正見面。
明明還是熟悉的面容,但許知意竟奇異般的,有種恍如隔世的錯覺。
“秦先生。”她輕聲叫道。
“路上怎麼樣?”秦赴淵打量著她。
平淡的視線下,是許知意能清晰可見的關切與佔有。
許知意被看得一陣口乾舌燥。
她端起茶杯輕抿一口,又清了清嗓子,才道:“還好,一切順……”
她自然垂在身側的另一隻手,突然被一隻溫熱有力的手掌握住。
對方甚至好整以暇的撫摸過她的每一根手指,宛如對待絕世珍寶般,愛不釋手的攏在掌心,又從頭到尾,再次細細欣賞過去。
許知意被刺激的險些咬住自己舌頭。
“恩?”偏偏罪魁禍首,還明知故問的揚眉,詢問她怎麼突然不繼續了。
許知意咬牙,反手握住他的手,壓下他的小動作,在裴渡面前撐出一張面無表情的臉:“一切順利。宴會什麼時候開始?”
“正戲估計還要一個小時。”裴渡答道:“現在是那些人交際的時間,我可懶得去湊那份熱鬧。”
見許知意的茶杯空了,他提壺給她滿上,稀奇道:“不過秦先生還是第一次陪我上來躲懶。”
“是嗎?”許知意端起茶杯,正要喝,老實被她握住的手突然反握住她的手,在她掌心指尖輕勾數下,留下一陣難以言喻的癢意,許知意手猛然一抖,抑制不住的悶哼出聲。
“你怎麼了?”
“沒、沒事。”許知意惱怒的瞪了罪魁禍首一眼。
突然發什麼瘋。
“茶不合胃口?”若非許知意清楚是他在使壞,只看他那從容淡定的模樣,也要被他矇騙過去。
他重新斟滿茶,推到許知意麵前,潔白的手背浮現淡淡的青筋,襯著天青色的茶杯,一時竟分不清,兩者哪樣才是世間絕無僅有的工藝品。
他意有所指道:“換杯嚐嚐看。”
許知意:“……”
她不靠譜的猜測——
他不會是因為她喝了裴渡的茶,才故意這樣的吧?
許知意端起,輕抿一口,沒有錯過他眸中一閃而過的滿意。
她一時有些哭笑不得。
這人怎麼這麼小氣。
裴渡視線卻猛然頓住:“這杯子……”
許知意被他這嚴肅的語氣嚇了一跳,低頭看了看:“怎麼了?”
秦赴淵給她的,應該沒有問題……吧?
“這是秦先生剛才用過的杯子。”裴渡視線在他們身上來回打了兩個轉,擰眉,臉上閃過不敢置信:“你們兩個不會……”
“咳咳!”許知意再次被嗆到。
“小心些。”秦赴淵抬手,為她拍了拍背。
許知意下意識躲開,急忙擺手,心虛得甚至不敢抬頭,下意識否認:“怎麼可能,你想到哪裡去了?應該是秦先生沒注意,不小心給錯杯子了。”
裴渡視線落在秦赴淵身上。
秦赴淵悄無聲息繃緊了嘴角,嗓音不知不覺間,無聲冷淡下去數分,言簡意賅道:“恩。”
許知意手又是一抖。
她已經能明顯聽出來,秦赴淵這是生氣了。
“真的?”裴渡卻是不太信。
他目光殷切的看著許知意:“許小姐,我可是還等著你離婚後,立刻向你展開追求的,秦赴淵,你要是橫插一腳,可是撬兄弟牆角。”
他連稱呼都換了。
許知意瞬間感覺周身氣溫無聲又降低了數度,甚至讓她忍不住打了個冷顫。
秦赴淵語調不急不緩,深處卻帶著壓抑的危險:“你現在和她有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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