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寂川的目光落在她的臉上,突然開口詢問。
“你昨天還買了手錶?”
阮清野手上動作不停,認真又專注地為他系領帶。
“你看到了?”
她之前在包裡翻袖釦的時候把東西都倒在了茶几上,想來傅寂川是那時候看到了手錶的袋子。
“嗯。”
傅寂川低低應了一聲,再次沉默下來。
阮清野不由抬眸看他,男人面容寡淡,看不出他到底是隨口一問還是在點她。
她之前在傅寂川的衣帽間裡看到過同品牌的手錶,還是私人定製款,傅寂川肯定知道這個品牌只做男士手錶。
阮清野抿唇,手上的動作慢下來。
雖說她和傅寂川現在只是普通朋友,沒必要專門給傅寂川解釋。
但她明面上又是傅寂川的妻子,別的事情就算了,男女關係這件事上,她不想兩個人之間有誤會。
思及此,阮清野重新看向傅寂川,主動又認真地解釋。
“商場那次,陸星洲的手錶弄壞了,我是專門買了還給他的,也有感謝的成分在。”
說完,她緊張地看傅寂川,莫名有些在意他的反應。
可惜男人依舊是那副神色寡淡的模樣,那雙黑眸深深看她,不洩露一絲一毫的情緒。
就像她解不解釋他都無所謂一樣。
阮清野眨眨眼,心裡忽然悶得慌,有種剛剛自作多情的感覺。
她別開眼,不再和男人對視,系領帶的動作都大了不少。
剛繫好領帶,要調整位置的時候,忽然感覺傅寂川的手落在她的頭上,很輕地揉了揉。
阮清野:“???”
她困惑不解地抬頭。
傅寂川手掌下移,動作極輕地將她耳邊散落的長髮挽到耳後,嗓音低沉悅耳。
“無論何時,都要先保護好自己,如有餘力,再去幫助她人。”
這話昨天鬱今夏也說過,但鬱今夏是知道她之所以這樣執著甚至有些病態的見義勇為的深層原因是阮綺嵐車禍的應激反應之一。
不知道原因的簡行止和簡父則是一有機會就勸說她不要逞強,可以報警,可以找別人幫忙,但不要自己上。
因為她的這個病態行為,三人沒少陷入爭吵。
沒想到,傅寂川對此的反應,竟是尊重她的行為,只是擔心她會受傷。
阮清野的心像是被人輕輕碰了下,漸漸亂了節奏,一下一下,快得似乎要從胸腔裡跳出來。
她耳尖發熱,慌亂無措地移開視線,強迫自己把注意力落回到溫莎結上。
乖乖回道:“嗯,我知道的。”
傅寂川的視線落在她泛紅的耳朵上,唇角輕輕勾了下。
繫好領帶,阮清野攤開手掌,期待又興奮地催促。
“袖釦呢。”
傅寂川的目光漫不經心地回到她的臉上。
少女面容精緻漂亮,一雙澄亮眼眸亮晶晶地看他,寫滿期待。
見他沒反應,瓷白如玉的手掌忍不住往他跟前遞了遞,無聲催促。
靈動又鮮活,透著股不諳世事的天真稚氣。
傅寂川愛極了她這明媚驕傲的模樣,只恨不能為她擋住世間所有的風雨,免受命運的磋磨。
他指尖微動,從西褲口袋裡摸出袖釦放到她的掌心。
阮清野愣了,下意識看向傅寂川的褲子口袋。
竟然把袖釦揣在口袋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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