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哪個?”閆玉問府裡的下人。
“這位應是趙家的宛小姐,也被趙家主母喚作宛娘。”
“哦——”閆玉拉長了音,而後吩咐道:“捉賊拿贓,你們看我的手勢,可別咋咋呼呼衝早了,抓不住她的小辮子。”
“閆小總管只管放心,咱們全聽您吩咐。”
……
趙宛娘不知她的一切皆在英王府的掌控之下。
王府的何廚娘有一幼弟,自幼被賣,展轉被販到京城,被京城趙家買下,這般機緣巧合,非是刻意落子,自是了無痕跡。
英王府幾次清查,何廚娘都根底清白,平安無事。
“小,小姐,這酒只是些許助興之用,以小姐這般國色天姿,不如,就不用了吧。”
臨到關頭,何廚娘怕了。
她雖憐惜幼弟,可到底在王府當差多年,王爺和氣,她這般沒本事的,也不忍苛責,自世子妃當家後,府上連番厚賞,街坊鄰里知曉在她在王府當差,誰不道一聲好福氣。
尤其是她擅窯爐烤雞的手藝被世子妃相中後,那打賞的銀子錢,比她的月俸還多。
“何娘子怕什麼,只要我能進府,必關照於你。”趙宛娘輕聲細語的許諾:“眼下世子妃身子不便,世子身邊總有要人伺候,不是我,也會是旁人,那為何不能是我?”
“我趙家雖不顯貴,但在朝中也有幾分薄面,且是英王的母家,不看僧面看佛面,真鬧起來,世子妃還能將我打殺了不成?歸根到底,我趙家與這王府是連了親的。”
看何廚娘還在猶豫,趙宛娘眼中劃過幾分不耐。
摁了摁眼角,拭了拭莫須有的眼淚。
哽咽道:“何娘子心裡怕是覺得我行事不妥,可又怎知我與雲宴哥哥是自幼相識,情誼深厚,多年鴻雁……怎奈陛下突然賜婚,雲宴哥哥不敢不從便與我……我本也想斷了這痴念,誰曉得雲宴哥哥會傷了腿,收到他戰場負傷的訊息,我,我幾欲死去……”
柔美單薄的小娘子如風中顫顫的花蕊,惹人憐惜。
“此番,我已明悟,世人的眼光,令家族蒙羞,這些,我都顧不得了!宛娘只願此生相伴雲宴哥哥身邊,哪怕只能在他身邊靜靜的看著他,嗚嗚嗚……便已心滿意足。”
“我也不想讓雲宴哥哥輕看我,可……”趙宛娘再抬頭時已是淚眼婆娑:“可我真的沒法子了啊!何娘子,求你,幫幫我。”她胡亂的將插在頭上的金釵拔下,塞到何廚娘手中,趁後者不防,將食盒搶到手中。
毅然決然的背影,讓何廚娘看呆了去。
閆玉蹲在屋脊上,用黑色的斗篷將自己裹得嚴嚴實實,看得直呼過癮。
九霄的爪子牢牢鉤著她,免得她掉下去。
“貓貓!貓貓!”閆玉連聲呼叫,聲音十分急切。
融入黑夜的貓大人顯露身形,一雙印著明月的貓眼,透出凜凜精光。
“該你上場了貓貓,哈哈哈!借這趙小姐的手也給世子大哥吃一個教訓,讓他中招,看他還信不信,哼哼!”
貓大人甩了甩尾巴。
“給!秋香配的延遲迷藥。”閆玉的小胖手抓著個小瓷瓶,往自己鼻子前晃了晃,“空氣傳播,聞過片刻,栽頭就倒,哈哈哈!快快,撒她裙子上就成!”
貓貓用嘴叼著,縱身跳躍去追人。
閆玉忙招呼九霄:“轉移戰場,轉移戰場!”
她從房上跳下,地上的石子路被砸出兩個坑來。
動靜不小,引得何廚娘前來檢視。
閆玉對她露出一個燦爛的笑容。
小手一揮。
就有躲在暗處的人閃身出現,先堵嘴再綁人,將人牢牢制住。
“押下去看好,她府裡的住處,府外的家人,先抓起來,等我審後再說。”
閆玉擺擺手揮退眾人,抄近路趕往世子的書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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