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軟語哀求,又是銀錢開路。
趙宛娘終於得進世子的書房。
“表哥!”最是那一低頭的嬌羞。
趙宛娘這一聲,若是尋常男子,怕是骨頭都酥了。
時雲宴不動聲色,問她:“趙家表妹道有要事求見,究竟是何要事?”
嬌羞的女子去了外袍,從內裡取出一封信來。
剛想遞過去,又好似突然想起什麼,小聲央求:“還請表哥退去左右。”
時雲宴看了看信,又看了看她,微微蹙眉。
趙宛娘也不著急,便如斜風扶柳般舉在半空。
“你二人退下。”時雲宴開口道。
“表哥,請看。”趙宛娘柔柔說道。
在時雲宴接過信後,自然的開啟食盒,將酒菜一一擺好。
“為了給表哥送信,宛娘可是費了大心思,不光要避過嫡母的耳目,還要被表哥府上的下人盤問,擔驚受怕,連飯都不及吃上一口,可是餓壞我啦!”
此時的趙宛娘,眼神靈動,神情俏皮,看著桌上的菜餚想吃又不好意思動筷似的。
時雲宴被信中的內容吸引,目光漸漸專注。
只聽得那趙家宛娘問了一句:“表哥,我可以先吃些嗎?”
他下意識的嗯了一聲。
便再無聲音,只有細微的咀嚼之聲,幾不可聞。
書信是京城趙家的家主所寫。
信中提及了一些趙娘娘未出閣時的密事,寫了趙家這些年與英王府疏離的緣由,並隱晦的表示願為英王爭儲出一份力……
“表,表哥……宛娘有些熱,府上可,可有冰盆?”
雙頰染紅的小娘子,眸子如水一般瀲灩,目光落在心心念唸的人身上,便多了幾分痴。
“表哥,我熱!”
長裙的束帶被輕輕拉開……
時雲宴目瞪口呆。
義正詞嚴:“你做什麼,快將衣服穿好!”
趙宛娘脫得更慢了,那掙扎糾纏的眼神,綿綿情意,悲慼又帶著幾分瘋狂。
心中好似有一團火在燃燒。
點著了自己,也想,點著他。
酒壺被碰到,酒水撒了一地,染滿她脫下的衣裙。
趙宛娘好似不小心般,又碰到了燭臺。
燭火掉落在沾酒的衣裙上。
呼一下著了起來。
“啊!”
趙宛娘被驚嚇到,猛地向對面的人撲去。
時雲宴想躲,但他腿腳不甚利索,只躲開了大半邊身子,還是讓趙宛娘拽住了袖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