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誰知道呢?我又不是他肚子裡的蛔蟲,你剛才不是說,這籙牒上沒有加蓋法印,所以不能生效嗎?”王還真在一旁坐下,拿起竹簡準備繼續檢視。
敖霜被他這個動作給氣笑了,他一隻手拿著銅紙,一隻手指著上面說道:“嘿,你這傻小子,這銅紙你不要我可拿走了啊?”
王還真聽他語氣有異,便抬頭看著他,小聲說道:“反正也不得授籙,拿走就拿走唄。”
“哎,既然你都這麼說了,行吧。那你把那個烏角子的法印給我。”敖霜面帶笑意,對著王還真伸手道。
王還真聽到他的話,眼中頓時有了神采。他瞪大了眼睛,從地上起身之後,自懷中拿出了那烏角子的法印,語氣結巴的說道。
“難道?……難道這……這法印能用?”
“為什麼不行?要是不能用,這洞府之主,何必將其留在此處?”敖霜笑著在王還真眼前,揮了揮手中的銅紙道。
“可是兄長你不是說,授籙的環節複雜嗎?”王還真有些不太相信。
“是複雜沒錯,可那是現在啊。你別忘了,這洞府之主,生前可是秦漢時期。當時我道教剛立,想複雜也複雜不起來啊。”敖霜道。
“可你明明剛才說,這籙牒要三脈任意一脈的掌教法印才行啊。難道??”王還真瞪大眼睛。
“沒錯,先前我們就說,此人生前很有可能,乃是太清一脈的高道。掌教這身份高不高?也唯有掌教的法印,才能與人加蓋授籙。”敖霜解釋道。
“兄長,我錯了,快把這銅紙還我吧。”王還真一邊哀求,一邊上前想要拿那銅紙。沒想到敖霜將拿著銅紙的手舉高,調侃他道。
“剛才不是還想扔掉嗎?怎麼現在又求著要我給你?”
“唉,這不是小弟年少無知嘛。大哥你大人有大量,別和小弟一般見識,待此間事了,出去之後小弟請大哥吃酒。”王還真哀求道。
“這可是你說的,大丈夫一言既出駟馬難追。”敖霜指著他問道。
“決不食言!”王還真拍著胸脯應道。
見他如此,敖霜這才將舉著銅紙的手放下。他對王還真說道:“這授籙之事,可不能隨意。道號位階一定要想明白了才是。”
“這點自然,待出去之後,與兄長商議。難怪太清宗如今如此沒落,原來是丟了掌教法印。”王還真接過銅紙,感慨的說道。
“確實如此,這法印乃是一品太玄籙。那太清宗,丟失了一品法印,最高也只得授籙正淵。想不沒落都難。”敖霜搖頭道。
王還真摸著手中的銅紙,心中暗自想到。這太清宗沒了太玄真經,又丟失了一品法印。
看來宗門已經岌岌可危,能堅持到現在,已然是個奇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