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俊宇在旁邊起鬨:“你這身材,不上包房可惜了,陪個局唄,給大家漲漲眼福。”
兔兔抱著手裡的托盤,臉色冷得嚇人,另一隻手下意識地護住側腰:“你們兩個再往前一步,我他媽今天就讓你們進醫院。”
“哎喲,還挺烈。”馮嘯天笑著就想伸手去拉她胳膊。
下一秒。
“滾。”
我的聲音像石子砸進冷水裡,瞬間壓住了那片嘈雜。
三人一齊轉頭。
我走過去,一把把錢俊宇推開,站到了兔兔前面。
馮嘯天眼裡閃過一絲陰冷:“喲,秦哥,英雄救美啊?”
他上下打量了我一眼,忽然冷笑出聲:“嘖,看你傷得不輕啊。怎麼?又是裝逼裝過頭了?我早說過,別得罪不該得罪的人。”
我沒說話,只是眼神一點點沉下去。
兔兔這才注意到我身上的動作不自然,眼角一跳,聲音也跟著緊了幾分:“你又受傷了?怎麼回事?”
我沒回答,只盯著馮嘯天:“你說的是張澤?”
“還能有誰?”他叼著牙籤,語氣裡盡是得意,“你惹了誰不好,非得撞他槍口上,真把自己當主角了?”
“你也不過是個走狗而已,囂張什麼?”
我冷聲打斷他,眼神像刀子一樣一寸一寸剖開他臉上的虛張聲勢。
“你們仗著張澤撐腰,平時作威作福,可惜,張澤也撐不了幾天了。”
“你什麼意思?”錢俊宇警惕地眯了眼。
我慢慢開口,一字一頓:“我建議你們……別把事情做得太絕。趁還有點臉能留,就別繼續往火坑裡跳。”
馮嘯天面色驟變:“你在威脅我?”
“不是威脅。”我抬起頭,聲音平靜,“是提醒。”
兔兔站在我身後,目光在我和他們之間來回看,最後開口,語氣裡沒一點軟:
“聽清楚了吧?你們再敢碰我一下,秦虎不在,我也敢撕了你們的臉。”
“哼!”馮嘯天臉色陰沉到底,咬著牙盯了我幾秒,最終甩下一句,“你給我等著。”
他們兩個悻悻地離開,背影明顯不甘。
等他們走遠,兔兔才猛地轉頭盯著我:“你到底怎麼回事?是誰打的你?你不是說沒事了嗎?”
“真沒事。”我扯了扯嘴角,“他們那點小手段,傷不了我。”
“你別逞強。”她咬著牙,聲音壓得很低,“你就不能有一次為你自己想想?”
我輕聲說,“我真沒事的,我有打算。”
兔兔沒再說話,只是重重哼了一聲,轉頭就走。
但她的步伐卻慢下來了一點,像是在等我跟上。
我抬頭望了眼走廊盡頭的燈,心裡像壓了一團火。
張澤、馮嘯天、錢俊宇……這些賬,我都一筆筆記著。
只要時機一到,誰都別想全身而退。
結束包房服務,我靠在休息間的沙發上,揉了揉太陽穴,耳邊還殘留著貴賓們嘻笑打鬧的聲音。
今天的單子不重,但人心累得發麻。
我剛閉上眼,手機就響了。
是一個熟悉又陌生的備註名:“TQ”。
我心臟忽地收緊。
自從上次茜姐幫我和唐晴搭上線後,她偶爾會發幾條訊息,但從沒主動打過電話。
我猶豫了一下,還是劃開了接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