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我聲音壓得很低。
她沒有回答,只是搖頭,眼神死死盯著張澤身後的那群人,尤其是——猴子。
我腦子“嗡”地一下,幾乎是瞬間明白了。
就在我腦子還沒轉過來,猴子那廝已經眯起眼,一臉壞笑地走了兩步。
“澤哥,你看著是誰……這不是上次那個小妞兒嗎?”
“嘖,脫光了跪地求饒那晚,我都記得她哭得有多大聲了。”
小哀身子猛地一抖,差點跌倒,我一把扶住她。
她整張臉都失了血色,眼神空空的,嘴唇哆嗦著什麼都說不出來。
我心裡“轟”地炸開一團火。
我握緊拳頭,眼睛死死盯住張澤:“就是你們欺負的她?”
張澤卻笑得風輕雲淡:“嘖嘖,看來你小子也看上這小妞兒了,她的確不錯,我們兄弟幾個到現在還回味呢。”
“你他媽是人麼!”我低聲吼著。
張澤冷哼一聲,語氣譏諷得幾乎要滴出毒來。
“秦虎,你別裝什麼英雄了。”
他慢悠悠地往前走了兩步,低頭看著已經嚇得臉色慘白的小哀,嘴角慢慢勾起一抹殘忍的笑。
“你以為她是什麼純情小姑娘?她那晚跪著求我們的時候,可乖了,什麼都答應,連我讓她叫爸爸,她都叫得比親爹還真。”
我咬緊牙關,雙拳已經握得骨節發白。
可他沒有停,反而笑得更得意了:
“她說自己是被朋友帶進去的,第一次,嚇得不行……可最後錢到賬的時候,不還是收得比誰都快?”
“秦虎,你別瞪我,這種貨色,你真要護著?那可真是……嘖,冤得慌。”
猴子也囂張大笑:
“你說,你護她幹嘛?她又不是沒被上過。誰來都是生意,輪不到你一個窮鬼裝情聖。”
“我要是你啊,趁早用用,不然她哪天又投到別人懷裡,哭著叫哥哥的時候,你可連湯都喝不上。”
話音剛落,小哀的身體猛地一晃,像是終於被擊碎了最後一根骨頭。
她嘴唇死死抿著,眼神呆滯,整個人像是被釘在了原地。
眼淚一滴一滴地砸下來,卻一句話都說不出口。
她像是想要反駁,又像根本說不出話。
那不是羞恥,是一種極致的痛苦,是被人撕開舊傷後,連逃都逃不掉的崩潰。
我看著她那副模樣,心裡像是被刀生生割了幾百道口子。
“張澤。”
我一字一頓開口,聲音低得像從地獄裡爬出來的野獸。
“我會讓你為今晚說的每一個字,付出代價,我會跟你拼命。”
空氣忽然安靜了半秒。
張澤卻忽然笑了,笑得張狂、惡意橫生。
“拼命?你拿什麼跟我拼?”
他側頭看了看猴子:“你上次不是說她腰扭得帶勁兒沒玩夠麼,這又見到了,還等什麼。”
猴子舔著嘴唇搓手就走過來,要扯小哀的衣服。
小哀嚇得抖如篩糠。
猴子應了一聲就要動手。
我擋在小哀面前,剛握緊拳頭準備衝上去,小哀卻忽然一把拽住了我。
她眼神溼漉漉的,卻出奇地堅定。
“不要。”她聲音顫抖,卻一字一頓,“不要為了我……搭上命。”
我盯著她,心裡像是被什麼拽緊了。
我很清楚,那晚他們對她做了什麼。
她不是脆弱,只是曾經在深淵裡掙扎到極限。
可現在,她還在發抖,還在怕,可她卻在反過來攔我。
“讓她走。”我對張澤咬牙低吼,“否則你會後悔的。”
張澤卻像聽到了什麼笑話,臉上的神情一瞬間陰冷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