兔兔一愣:“你要去忙?”
我點點頭,語氣盡量緩和:“我還有點事兒,得趕緊處理一下。”
她看著我,半晌才點頭:“那……你晚上別喝太多酒。”
“記得吃飯。”
我輕輕笑了一下:“好。”
不知道為什麼,我下意識迴避了“林菲菲也在這裡”的事實。
兔兔也沒多想,只是點點頭:“我去找江野,剛剛來的時候,聽說他升官了,我得去看看。”
我笑著說了句:“去吧。”
看我沒事,她情緒明顯輕鬆了不少,沒再多問,轉身朝走廊另一側去了。
我長長出了一口氣。
隨手在前廳的後廚定了兩個清淡的餐盒,又順手拎了兩瓶常溫礦泉水,轉身往樓上走去。
林菲菲住的是曠野三層的休息區,這一層本就帶點灰色意味的“情趣”氣氛。
走廊燈光偏昏暗,牆面是紫灰色軟包,空氣裡有淡淡的香薰氣味。
我有她那間房的門卡,輕輕一刷,房門“滴”的一聲就彈開了。
我推門進去。
還是那熟悉的圓床,燈光氤氳曖昧,床邊的小沙發上扔著她換下的外套,她一向喜歡亂丟衣服。
我手裡拎著飯菜,隨手把門帶上——但並沒有完全合上,留了條縫。
我總感覺我們兩個在這樣一個空間有些不妥,不關門也是我最後的倔強吧。
林菲菲正蜷在床上看劇,一見我進來,馬上坐起身來,一臉委屈地說:“你終於來了,我都快餓死了。”
我把飯放下,淡淡道:“對不起,有點事耽擱了。”
她撇撇嘴:“你還知道來啊,我傷成這樣你就把我丟在這兒?”
我沒接話。
她眼珠一轉,忽然摸了摸自己的肩膀,輕聲說:“我這胳膊還是疼得厲害,拿不了筷子……你餵我吧。”
我頓了一下,臉色沉了些:“林菲菲,別得寸進尺。”
她哼了一聲,靠回枕頭上,語氣酸酸的:“真是從來沒看你對沈韻兒和唐晴擺過這幅臉。”
我心裡冷哼。
你?也配跟她們比?
唐晴是我見過最乾淨、最純粹的人,是我心中的白月光。
兔兔也好,雖然性格跳脫些,可心思單純,待我一片真心。
而她林菲菲,從小就折磨我到現在,她怎麼能跟她們相比?
可她終究是替我受了傷。
我最終沒再說什麼,把飯擺在她床邊的小桌上,遞了筷子過去。
她識趣地沒再提讓我喂她的事,自顧自拿起筷子吃了起來。
她吃得很安靜,沒再起什麼么蛾子。
過了一會兒,我看時間差不多了,起身去拿了下午醫生交代的那瓶消炎噴霧。
“上藥吧。”我說。
林菲菲一頓,隨即輕輕點頭。
她坐正身子,慢慢轉過背,動作有些遲緩。
接著,纖細的手指抓住肩帶,輕輕往下一拉。
吊帶裙順勢滑落,露出她白皙的後背。
那道縫過的傷口還貼著一塊新的紗布,面板周圍略顯紅腫。
但更刺眼的,是她那片光滑雪白的肩胛、修長的後頸,以及那條裙子滑落後緊貼在腰際的曲線。
空氣突然有些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