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盯著門口發了幾秒呆,才終於回過神來。
鏡子裡的自己,眼睛有些發紅,耳朵也燒得通透,T恤前襟都被自己捏出幾道褶來。
“冷靜點……”我低聲自語。
我趕緊用涼水拍了幾下臉,努力讓臉色看起來正常一些。
可惜,心還是熱的。
呼吸也還是亂的。
我知道,她已經在用“獵人”的方式設下了一個圈,我要麼咬牙跳出去,要麼一步步走進去。
我深吸一口氣,整理好情緒,提著冰塊重新回到客廳。
三位姐姐已經坐定了,桃子姐靠在沙發一角,腿疊著腿,正拿著手機回訊息,表情平淡,彷彿剛剛那個逼到我心口跳炸的女人並不是她。
而梅姐一看到我,笑著打趣:“這麼久才回來,冰箱是藏哪了?”
我苦笑:“我有點熱,去透了口氣。”
我強撐著笑容,給每人倒了酒,又端出一杯自己特調的酒:“這是我調的一杯‘初晴’,姐姐們嚐嚐。”
“還有名字呢?”萍萍姐來了興趣。
我點點頭:“酒體很清,底味是白蘭地跟藍橙,加了點青檸氣泡水,酒精度不高,回味是甜的。初晴嘛,像夏天暴雨過後那點陽光,不算熾熱,但會讓人想靠近。”
梅姐端起酒輕抿一口,點頭稱讚:“不愧是我家小虎,嘴甜,酒也甜。”
桃子姐也喝了一口,她沒說話,只是舌尖若有若無地舔了舔唇角,然後看了我一眼,像是審閱,又像挑逗。
“甜是甜,”她輕輕地說,“但我還是更喜歡辣的。”
我怔了一下,她卻已經收回目光。
“我說,今晚是不是也得來點遊戲?”
萍萍姐忽然提議,“總不能光坐著聊天喝酒吧,小虎你是混夜場的,會不會帶點氛圍?”
我心說你這話問得,我剛在衛生間才被“氛圍”逼得快喘不過氣來。
“當然行,”我笑著應下,“我來帶大家玩個簡單的——‘真心話or小懲罰’,不過我們升級版,不許喝酒代替,必須回答或者接受懲罰。”
“聽著就刺激。”桃子姐聲音淡淡的,但語氣明顯比剛才更活躍了些。
她很擅長這樣的節奏,不聲不響,卻總能在關鍵時候踩準拍子。
第一輪遊戲開始。
梅姐第一個抽中,桃子姐問:“你第一次是什麼時候?”
她笑得花枝亂顫:“這問題你敢問,你今晚就別想輕鬆。”
第二輪,萍萍姐抽到小懲罰,被要求在客廳學貓叫三聲,笑翻一屋子人。
第三輪,輪到桃子姐抽牌。
她從我手裡抽下卡片,唇角一勾:“看來我運氣不錯,是問你問題吧?”
我點頭:“是。”
她盯著我,眼神不躲不閃:“你現在最想‘服務’的人是誰?”
這一瞬間,氣氛安靜了幾秒。
我嚥了口口水,剛要說“每位姐姐都是貴人”,她卻輕輕一挑眉:“不準敷衍。”
我被堵得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我嚥了口唾沫,試圖擠出一個無害的笑。
卻一下把我釘在原地。
我一時語塞,下意識看了梅姐一眼。
她沒說話,只是用那種“你別看我”的笑容晃了晃酒杯,彷彿提前知道了這個問題,等著看我出糗。
萍萍也輕笑一聲,“怎麼,難道還要我們來替你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