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就這樣把她整個吃掉吧！
我以為她只是吻我一下。
可她的唇卻沒有離開，反而愈發用力。
帶著一股不容我退卻的堅定，像是早就做好了決定。
她輕輕含住我下唇，動作溫柔卻挑逗，帶著一股清甜的香氣。
她的手也沒停，順著我側腰緩緩往上，那種若即若離的觸感讓我全身如被電擊。
每一寸肌膚都像燃了起來。
跟那晚醉酒時的朦朧不同，這一次我是清醒的。
清醒地感受到她的每一次輕觸，清醒地感受到自己心跳的每一次加速。
我想推開她，可我的手卻死死攥住床單，根本無力掙脫。
她每一個動作都像春風細雨，又像貓爪在心頭刮。
我欲拒還迎，嘴上想說“別這樣”，可身體卻早已誠實得不像話。
我的腦子裡，兩個小人打得不可開交。
天使咆哮著：“她是個善良乾淨的女孩，你不能這樣對小哀寶寶！”
可惡魔的聲音更響：“你又不是強迫她，這是她心甘情願，為什麼要裝清高？你明明也渴望，幹嘛假惺惺的矯情？”
我咬著牙，眼睛死死盯著天花板，彷彿這樣就能控制住自己體內那頭野獸。
可小哀的一句低語，卻輕易地將我所有的自我拉扯擊潰。
她輕輕伏在我耳邊，用幾乎聽不見的聲音說：
“那天他們欺負我……是捂住了我的嘴。”
“所以……我的嘴，是乾淨的。”
轟。
我的腦子瞬間炸開。
一瞬間，我像被什麼擊中了。
心疼、愧疚、熾熱、衝動……所有的情緒如潮水般將我淹沒。
我突然明白了，她為什麼一直執著，勇敢地想“幫我”。
這可能是她最後的底氣了。
她也是在用自己最溫柔的方式，去重新奪回身體的主權，去撫平心裡的陰影。
我若再拒絕，她可能會多想，會以為是自己不夠好。
我不能再讓她受傷。
於是，我不要臉地找了一個冠冕堂皇的理由，輕輕擁住她。
“謝謝你。”
這一刻，我把自己全部交給了她。
我清楚地知道，這是她主動走進我世界的方式。
那一夜，是我人生中最快樂的一夜。
我從未想過，生活可以這樣甜，可以有這麼多樂趣！
從那一刻起，我的人生像是開啟了一扇新門。
感覺對活下去有更強烈的慾望了。
很久很久之後。
小哀有些疲倦地伏在床頭，溫柔地看著我。
我心跳依然沒有平復。
我一直很用力地攥著床單，手都在抽筋。
她看我比她還緊張的樣子，突然就笑了：“你這麼害羞，不知道以後找女朋友了會是什麼樣子。”
我的指尖輕輕拂過她的唇，柔聲問：“累嗎？”
她搖搖頭，又點點頭：“其實……你還挺強的，我以為會很快呢……”
我臉瞬間又紅了。
我……
我真的不知道該如何形容我現在的感覺和心情。
我甚至覺得，此時此刻，我真的喜歡上小哀了。
她一個女孩子一直在試圖尋找話題，緩解尷尬，倒是我這個大男人，異常扭捏害羞和矯情。
小哀起身，腳下一麻差點摔倒。
我急忙扶住她，拉她坐在床上。
“要不……大被同眠吧……”
我發出邀請後，感覺恨不得想把自己舌頭咬下來。
我真是太不要臉了。
小哀卻笑了，說：“好吧，靠著你，我肯定能睡得很好。”
她卻一點都不扭捏，直接鑽進了我懷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