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天武俠:開局獲得萬劍歸宗

第64章 080儀琳

“泰山派的天松道人受了重傷,還有一人是誰?”

“是天門道人的弟子,姓遲的,死了嗎?”

“死了,這一刀從前胸砍到後背,哪能不死!”

前廳又是一陣吵嚷聲傳來,一死一傷的兩人被抬到後廳,後廳中的幾大掌門這才堪堪收回警惕的目光,轉而看向被門板抬入的兩人。

“是天松師弟!是誰傷了你?”

“是令狐沖和田伯光!”

天松道人重傷氣弱,只能微聲講出衡陽回雁樓巧遇令狐沖與田伯光一事,說了幾句便喘不過氣,不過也強撐著講了一個大概。

“混賬東西!華山派的大弟子竟然還敢與淫賊為伍!”

天門道人怒聲大喝,不只是因為令狐沖罔顧正道俠義,還有令狐沖害死他弟子的憤慨。

“將華山派的人喊進來!我今日倒要問問,他嶽不群究竟是教出來什麼樣的弟子!”

如今嶽不群還未到來,只能從前廳找來華山派的弟子,一人匆匆出去通傳,不消半刻鐘的功夫,勞德諾這華山派二師兄就被喊了進來。

“華山派弟子勞德諾,叩見天門師伯。”

勞德諾一進內廳,先是朝劉正風行禮,再向天門道人拜倒,他也是看得見獨孤劍,只是不敢與獨孤劍有任何接觸,隱隱疑惑為何內廳的長輩會與獨孤劍相安無事。

而置身其中的獨孤劍,卻是對內廳的紛擾沒有絲毫在意,僅是一人獨坐一處。

天門道人也不喊勞德諾起身,左手狠狠在太師椅上狠狠一拍,怒喝道:“令狐沖呢?”

他這一句話聲音極響,宛如半空中打了一個霹靂,就連前廳眾人也遠遠聽到這一聲暴喝,盡皆聳然動容。

這一道暴喝運足了內力,比之少林的獅子吼也不逞多讓。

只有少數人清楚,天門道人這一暴喝也是示威,誰讓內廳裡還有一個獨孤劍在。

接下來又是一番據理直述,華山派大弟子令狐沖與淫賊田伯光飲酒是真,被天松道人親眼瞧見,而泰山派的遲姓弟子被田伯光所殺,令狐沖也沒出手相助,此時就算是勞德諾也沒辦法為令狐沖辯解半句。

“師傅,我回來啦!”

就在幾位掌門還在商量如何擒拿令狐沖的時候,門外傳來一聲道嬌嫩的聲音。

定逸師太面色陡變,朝外喝道:“是儀琳?快給我滾進來!”

也不怪定逸師太如此惱怒,根據天松道人的說辭,令狐沖與田伯光飲酒的時候,可是帶著儀琳一道,敢公然與淫賊飲酒,置恆山派的清規於何地!

“是你?”

門簾掀處,一個小尼姑悄步走進花廳,直至幾名掌門所處的內廳,但見這小尼姑清秀絕俗,容色照人,實是一個絕麗的美人。

只十六七歲的年紀,身形婀娜,雖裹在一襲寬大緇衣之中,仍掩不住窈窕娉婷之態。

來到定逸師太身前盈盈拜倒,還不等喊一聲師傅,便見廳中的獨孤劍,忍不住驚呼一聲。

“你認識他?”

定逸師太一把拉過儀琳,蹙眉看向這個最疼愛的弟子,如今儀琳不僅是與淫賊為伍,更是與臭名昭著的劍魔扯上關係,這可是要害得恆山派深陷萬劫不復之地。

“師傅,弟子,不,不認識。”

儀琳緊緊拉著定逸師太的衣袖,白得跟透明一般的小手全無血色,定逸師太一看儀琳這驚慌未定的模樣,也是軟了幾分心腸:“你是在哪兒見過他的?”

“弟子見他的時候,他在河邊取水,不過他這人可是奇怪的很,明明有著流淌的河水,非要先行煮沸再裝到水囊裡。”

“弟子忍不住問了他一句,可他理都不理人的。”

儀琳偷偷看了獨孤劍一眼,柔弱地說道:“後來弟子被田伯光擄去,田伯光一見他,就跟老鼠見了貓似的,連弟子都不管就慌忙跑了。”

“那你怎麼又和令狐沖與田伯光混到一起去了?”

“弟子那時也不知在什麼地方,原想著這人能嚇跑田伯光,肯定是極厲害的人,就偷偷跟在他的身後,只是他走得太快了,弟子怎麼也追不上。”

“後來弟子又遇上了田伯光,被他抓了去。”

儀琳說得簡單,可是廳中之人無不嘆息,這小尼姑究竟得背到什麼地步,能被同一人抓了兩次,尤其還是在僥倖得救的情況下。

不說獨孤劍正邪與否,就算是給田伯光十個膽子,他也不敢在獨孤劍面前放肆。

結果就因為跟不上腳步,白白錯失脫難的機會。

看著師傅欲言又止的模樣,儀琳委屈道:“他真的走得好快。”

“不說他快不快的問題,後來你又是到哪裡去了?”

定逸師太生怕儀琳年幼無知,將貽羞師門的事情一併說了,畢竟被田伯光那淫賊擄去,還能有什麼好下場,只能告誡道:“只挑要緊的說,沒相干的,就不必說了。”

“是,弟子不敢有違師命,只是,只是,,,只是田伯光那壞人,他,,”

儀琳又是偷偷看了獨孤劍一眼,躊躇著不敢說話。

定逸師太還以為儀琳遭了迫害,只能溫言道:“是了,你不用說了,我定然會為你報仇的!”

“咦?”

儀琳略顯疑惑,趕忙跪下認錯道:“弟子有負師傅的教導,說了謊話。”

恆山派都是尼姑,也是遵循著佛門清規,出家人不打誑語,說謊自然也是佛門一戒。

“那田伯光說弟子長得好看,要讓弟子陪他睡,,”

儀琳還沒說完,定逸師太就喝道:“住嘴!小孩子家口無遮攔,這話也可說得!”

“可是他真是這麼說的。”

儀琳更顯委屈,又接著說:“田伯光那壞人後來又扯我的衣服。”

定逸師太剛想阻止,儀琳卻話鋒一轉說道:“只是田伯光剛動手就不敢啦,先是看了看四周,又問起弟子和他的關係。”

隨著儀琳的目光看去,眾人又是看到一人獨處的獨孤劍,無不心想怎麼又和獨孤劍扯上關係。

“弟子還沒回答,田伯光就說:他肯為你煮水驅寒,肯定是在意你的,若是被他知道,那我豈不是要死於非命!”

“後來田伯光又說:不對,他若是在意你,就不會把你一個人扔在這兒了!”

儀琳學得活靈活現,將當時田伯光的神態模仿得惟妙惟俏,在場之人都能看出當時田伯光的糾結。

“弟子當時就問,他是誰呀?”

“田伯光說:他可是殺人不眨眼的人,別看他長得俊,可比我這淫賊要殘忍得多,要不是我跑得快,那時候就被他一劍殺了。你這小尼姑不知道他是誰,他怎麼會為你煮水的?”

“那時候田伯光的目光好嚇人,弟子只能說:我不知道他是誰,或許他知道我是誰呢?”

“沒想到你這孩子竟然還有這麼聰明的時候。”

定逸師太點了點頭,倒也沒有問責,繼續問道:“後來呢?田伯光有沒有欺負你?”

“田伯光一聽這話,當時就嚇得手足無措,一個人急得直轉,嘴裡一直說著:是啊是啊,他是什麼人,豈會在意別人的死活,若是我得罪了他,那可如何是好!”

“後來田伯光又說:你長得這麼嬌俏,只要是男人就沒有不動心的,我如果傷了你,他肯定是要尋我報仇的!我田伯光天不怕地不怕,常說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可要真是死了,那可就一點兒也不風流了。”

眾人一點兒也不在意儀琳自說自己嬌俏的話,紛紛都在猜疑為什麼田伯光會如此畏懼獨孤劍。

此時也只有獨孤劍想起了一事,那是他在挑戰東南水運的漕幫時,隔著數百米遠遠見得一名擄掠女子的淫賊,或許是心底生厭,獨孤劍遠遠斬了一劍。

雖說沒有斬殺那名淫賊,卻也將那淫賊嚇得膽寒,連擄掠而來的女子都顧不上,頭也不回地跑了。

如今想來,那淫賊大抵就是田伯光了。

“田伯光一說到這,就和弟子說:此事是我田某之錯,還請姑娘不要怪罪,我這就護送你去衡山城。”

“弟子自知和他沒什麼關係,卻沒開口解釋,還請師傅降罪。”

儀琳一說到這,眾人也知這位小尼姑沒被田伯光禍害,不由得高看獨孤劍一眼。

僅憑一個名頭就能嚇得田伯光那樣的淫賊自願放棄儀琳這般天姿國色的美女,獨孤劍的盛名還要再高上一個程度。

“此事多謝獨孤閣下相助。”

定逸師太也不是不明事理之人,自家的弟子借用獨孤劍的名頭逃過一劫,自然需要感謝一番。

而後又是問了一些有關回雁樓的事,又是一通厭嫌令狐沖與田伯光飲酒之事,只不過探明其中和儀琳並無關係,也是讓定逸師太鬆了一口氣。

雖說令狐沖不知田伯光不敢傷害儀琳,無論令狐沖出不出手,儀琳都不會出事,可令狐沖也是為了救儀琳,定逸師太只能壓下儀琳轉述那時場景的不敬之語帶來的火氣。

至於天松道人一事,也是田伯光兇性難馴,這才殺了一人傷了一人。

“哼!此事倒顯我泰山派多管閒事了!”

天門道人不滿道。

“天門道兄何出此言,貴派門人挺身而出,恆山派必要念泰山諸位道兄的好。”

有了定逸師太這話,天門道人這才消了幾分火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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