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什麼劍法？”
場外的阿朱面帶疑色，哪怕是絞盡腦汁，也想不出段譽口中劍法的出處，轉而朝著木婉清問了一句，卻見得木婉清同樣疑惑不解。
如今段譽已然是大理國的繼任帝皇，只等著武林大會後返回大理，便能正式登基大理皇位。
哪怕與段譽相處了小半年的時光，木婉清也沒見段譽練過什麼劍法，每日裡不是讀著經史子集，就是學著處理大理國事。
“我也不知道。”
木婉清搖了搖頭，她只知道段譽的武功很是厲害，比當初那個什麼都不懂的傻小子要厲害無數倍，可究竟厲害到什麼地步，木婉清的武學眼界不高，也說不出個一二；她只知道，方才段譽與慕容復一戰，實際上並沒有使出全力。
“段郎，譽兒能贏嗎？”
段正淳身旁的秦紅棉也是問道，如今刀白鳳自覺無顏面對段正淳，自辭鎮南王妃之位，秦紅棉等幾位段正淳的情婦也如願嫁給段正淳。
又因為木婉清與段譽大婚在即，秦紅棉也順勢喊起譽兒來；至於段正淳另一旁的阮星竹也能憑著長輩的身份喊一聲譽兒，卻也沒有秦紅棉這樣的底氣。
不過段正淳能夠娶的也就只有這兩人，甘寶寶已經嫁與鍾萬仇，卻是沒這個機會了。
“如今的譽兒我也看不懂，興許會有幾分機會吧。”
段正淳也是見過獨孤劍出劍，自是能清楚獨孤劍的恐怖，那已然不是人間的劍法，豈是人力所能抵擋。
“好啊！今日你兒子落在我弟子的手裡，倒要看看你這負心漢白髮人送黑髮人的傷心模樣！”
王夫人一聲冷笑，滿是憎恨地看向了雙美在側的段正淳。
當初王夫人給獨孤劍提的第一個條件就是殺盡大理段氏一脈，當中自然就包括這個令她恨不得生啖血肉的段正淳，甚至於只要段正淳死，其他人她都不在乎。
若不是看出獨孤劍的性情，可能王夫人當初就會以第一個條件讓獨孤劍報恩了。
“阿籮！”
段正淳深情一喊，眼中滿是柔色：“阿蘿，你跟我相好一場，難道還不明白我的心思；若非你定要我殺死我身邊的女人，我也不會忍心傷你。”
當年王夫人與段正淳邂逅，還在王夫人嫁入蘇州王家之前，只是王夫人生性善妒，容不下段正淳身邊的女人，這才將段正淳逼走。
因段正淳負心在前，王夫人的性情也一日比一日惡毒，恨不得天下姓段的男人都死絕。
“閉嘴！”
王夫人怒罵：“你這負心漢說過的話還少過嗎？又有哪句話是真心真意的！”
“今日除非你殺光你身邊的女人，不然定叫你親眼看著兒子死在眼前！”
不遠處的童姥瞧了幾眼，不由得嘲笑道：“師弟，沒想到你這女兒也是個痴心人，和師妹倒是相像。”
說是痴心人不假，這一上來就要逼著男人殺死自己的女人，心思惡毒完全不弱於李秋水了。
被童姥一番揶揄嘲笑，李秋水也是盈盈一笑：“不然豈會是我與師哥的女兒，這性子也要像我與師哥才是。”
“倒是師姊也是鐵石心腸，嫣兒都受了如此重傷，也不見師姊關心過一句。”
“呵，那丫頭自討苦吃，若不讓她吃盡苦頭，怕是哪日又要被男人傷到。”
童姥冷冷回了一句，她雖是喜歡王語嫣那丫頭，絲毫沒有顧及王語嫣是李秋水外孫女的身份，卻也是見不慣王語嫣整個人的心都掛在別的男人身上。
既然死不了，那就好好讓王語嫣看清現實，不要只心念那男女情愛。
旁人還在驚疑，場中的獨孤劍已然問道：“可是好劍？”
“自是好劍。”
段譽也是誠然回應，話中再無往日裡的自謙，而是透著濃濃的自信。
無論是不是好劍，都是他悟出的劍，若是連他都不相信自己的劍，又豈是什麼好劍。
所以這個問題本身就只有一個答案，不需要任何謙遜。
“不錯。”
獨孤劍點頭。
從段譽那自信的回答中，獨孤劍也是看出段譽的鋒芒。
使劍者若無鋒芒，那手裡的劍自然是不會利的。
像是種下一顆種子，如今已然到了收穫的時候。
“獨孤公子小心了。”
段譽率先出手，自知不敵獨孤劍，段譽豈敢有絲毫大意，一出手便是他所悟劍法中最強大的一劍。
六脈神劍只是基礎，所學不過是將真氣化為無形劍氣的運功法門，若是想要悟得自己的劍，必然要有自己的劍心。
“這小子也是不差，所出劍氣竟有王道之意！”
童姥撩開白紗，露出一張嬌豔的臉來，本來就有不少人暗中猜測這位靈鷲宮主是何神聖，沒想到竟會是這樣一個美靨嬌顏的絕色佳人。
本來梅蘭竹菊四女一胎孿生的相貌已經引起不少人的驚歎，童姥一露面容，瞬間將四女給比了下去。
又因為童姥本就頤指氣使慣了，無形中更添一絲孤高傲色，有著梅蘭竹菊四位少女所沒有的風韻。
“當日見這小子，倒也還沒有如今的劍意，沒想到不過半年多的功夫，卻是讓人有此驚喜。”
無崖子也是點了點頭，對於段譽的成長也是看在眼中。
本來無崖子對段譽並無好感，畢竟段譽也是一個來搶自己乖孫女的混賬東西，不過好歹也是修煉了北冥神功的人，多少也會有一些要求。
“師妹，這小子也當算是你的弟子。”
當初段譽是從無量山劍湖之畔的琅嬛福地中獲得北冥神功與凌波微步，而兩卷神功皆是由李秋水所留，無崖子說段譽算是李秋水的弟子，倒也不失偏頗。
“我早就發現這小子身懷北冥神功和凌波微步，原以為是師哥哪裡尋來的弟子，沒想到竟會是如此。”
不需要無崖子明說，李秋水就想起自己當初所留的兩卷神功秘籍，原意本是為了讓得到神功之人殺逍遙派弟子洩憤，沒想到竟是尋來一個不管是容貌還是資質都算是頂尖的門徒。
以往李秋水或許不會在意，然而看到師姊巫行雲有了王語嫣這個弟子後，李秋水也想著絕不能被這個師姊比了下去。
李秋水原想回西夏後傳授李清露武功，讓清露和王語嫣較量一番，如今看到段譽，倒也中意幾分。
“王劍，儒劍，佛劍。”
李秋水道：“這小子所言的三種劍，並不是三種劍法，而是所悟劍道的三種意境。”
“王道之劍霸道無雙，也不知這儒道之劍與佛道之劍又有何神異？”
段譽的王劍並非只是單純的霸道劍勢，而是凌駕於劍法之上的意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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