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過去了幾天,距柳易二人到成都已過去二十來天。
期間褚博明也帶著柳易和褚青雲外出遊玩兩日,欣賞了一下成都周圍的風光。
這麼長的時間裡,褚博明一直未曾提起自己剿匪任務之事。
柳易很清楚的感覺到,褚博明是真的不曾為此擔憂。
在放下擔憂的同時,又有些好奇,褚博明到底想如何解決問題。
給馬成二人表演一下十步殺一人?讓馬鴻洲感受一下來自武林高手的震撼?
柳易想到這個畫面,搖搖頭,以褚博明的身份,真那麼做,也太跌份了。
柳易想著還有十來天自己便要離去,與其在這瞎猜,不如問個清楚。
如果能說,褚博明自然會告訴自己。
如果不能講,涉及朝廷內部的事,自己不追問便是。
三月十八日,晚飯過後,柳易主動找到了褚博明。
這些天二人也有交流武功和聊一些關於褚青雲的事,褚博明以為今日還是如此,熱情的把柳易迎進書房。
“賢侄來尋我可有事?”褚博明給兩人斟上茶,坐在會客椅旁隨意的問道。
一般來說,這個時候,柳易大機率會接一句,“小侄閒來無聊,與伯父聊聊江湖之事。”
嗯,就是來閒扯淡了。
只是今日,柳易的一句話,卻讓他一愣。
“伯父,能否透露一下,準備如何處置馬、曾二人?”
柳易看見褚博明愣住,緊接著又說道:“小侄只是聽聞此事,感覺好奇,所以想著來找您問問。能說則說,不能說,我不再問。”
“賢侄,似乎很篤定,我能在規定時間內解決掉馬成、曾沐兩部?”褚博明喝兩口茶水,沒有回答問題,反而問起柳易來。
“就您的實力,放下身段,自己動手,用不上半個月,就能把馬、曾二人的人頭取來。那些所謂的賊寇,不就是這兩人牽頭組織的嘛,其他區域都清理完了,只要他倆一伏法,任務自然完成了。”柳易翻了翻白眼,這明擺著的事嘛。
“哈哈,倒是我忘了,師侄是江湖中人,自然知曉江湖人的處事方法。”褚博明一拍腦袋,懊惱道。
“倒也沒什麼不能說的,我在等馬鴻洲或者馬、曾二人先動手。”褚博明很是自然的說道。
“馬鴻洲敢出手,我就能彈劾他。”
“不求他下臺,但只要他被帶走調查,一段時間內,這一衛的兵權就是我的。到時候我就算是一個部落一個部落的查,也能把馬成曾沐給找出來。”
“如果馬成、曾沐對馬鴻洲捅刀子更好,那樣馬鴻洲只有兩個選擇,一是束手就擒,徹底翻不了身;另一選擇就是配合我,幹掉馬成曾沐,戴罪立功,或許能留下性命,表現的好,還有復起之機。”
“但明面上,可是伯父您的壓力最大啊。您就不怕他們達成共識,等著您的逾期未完成任務被問責,再行操作?”柳易詫異的問道。
“不會的,所謂破鏡難重圓。賢侄且等伯父的好訊息吧,最終一定是他們先動手。”褚博明哈哈一笑,很是自信。
“別忘了,還有密宗喇嘛在中間攪和呢。”褚博明神秘的一笑。
柳易若有所思的點點頭,看來自己確實多慮了,之前的安排,屬實是太過於謹慎。
褚博明看柳易對此事感興趣,想了想,便把事情詳細的給柳易說了一下。
與柳易知道的大差不差,但多了些細節性的內容。
比如朝廷其實對馬鴻洲做的事情是清楚的,褚博明以正四品指揮僉事的身份就職,佔了本該升遷的一位鎮撫使的位置,還分了馬鴻洲近半的兵權,就是對馬鴻洲等人的一個敲打。
馬鴻洲這一方自然也看得出來朝廷的意思,自褚博明到來便收斂了許多,工作上也多加配合。
而初來乍到的褚博明第一年也沒搞大動作,就做了兩件事,一是摸底、掌控手下的兩個千戶所,二是調查羌、苗等部族作亂的情況和訴求。
在這個過程中馬鴻洲給予了不少支援,二人算是相安無事。
第二年,褚博明摸清了情況。
劫掠作亂之人,大部分都是被馬、曾二人,鼓動起來的,有的部落,甚至集體參與這種沒本的買賣,在川西流竄作案。
不過人數雖多,接近萬人,但整體而言,只是羌苗群體的一部,而非全體羌苗,甚至有的他們本族人也會被劫掠。
褚博明心裡有底了,便開始了清剿行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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