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炳榮嘴角抽動了一下。
慕瓷眼中那抹嘲諷,像針一樣刺了他一下,但隨即被更深的冷酷覆蓋。
他挺直了背脊,眼底露出屬於上位者的威壓。
“處置?”
他冷冷的哼了一聲,聲音裡沒有一絲溫度,“陸家從不冤枉人,也絕不姑息汙穢。”
他枯瘦的手指,在桌面上輕輕敲擊了兩下,像是開啟了一個開關。
下一秒,客廳側面,一扇與牆壁同色幾乎隱形的木門無聲的滑開了。
一個穿著白大褂的中年男人走了進來。
男醫生面無表情,看著慕瓷的眼神,冷漠得如同看著一件待處理的物品。
他手裡推著一輛不鏽鋼推車。
推車上,裝滿了細長的窺鏡,形態各異的鑷子,盛放著不明液體的試管,還有一些慕瓷不知道的儀器。
冰冷的金屬器械整齊的排列著,在燈光的照射下發出寒光。
慕瓷渾身的血液,彷彿在這一刻徹底凍結。
巨大的恐懼,讓她四肢百骸都僵硬冰冷。
她眸光緊緊盯著眼前的陸炳榮,冷聲問:“你想幹什麼?”
“驗身。”
陸炳榮的聲音如同地獄刮來的陰風,一字一頓砸在慕瓷的耳膜上,“給你一個機會,讓醫生檢查,證明自己的清白。”
慕瓷大腦空白了一秒。
驗身?這個詞像淬了毒的針,狠狠扎進她的尊嚴裡。
“你瘋了!”慕瓷渾身抑制不住的發顫,“這是犯法的!”
“犯法?”陸炳榮冷笑,“在這棟別墅裡,我就是法。”
他犀利的眼睛像鷹隼般,鎖定慕瓷慘白如紙的臉,聲音沒有任何波瀾,卻字字誅心:“如果,你真的像你自己說的那麼幹淨……”
他微微拖長了音調,嘴角浮起一抹哂笑,“那麼,看在我兒子對你鬼迷心竅的份上,這份婚前協議,簽了,陸家還能給你留個位置。
我親自送你回他身邊,明天就讓你們訂婚。”
陸炳榮拄著柺杖,慢吞吞從桌子後面走過來,陰影徹底將慕瓷吞沒。
那雙蒼老的眼睛,翻湧著近乎瘋狂的狠厲。
“但如果,你髒了。”
他壓低了聲音,那聲音像是從喉嚨深處擠出來的毒液,帶著令人毛骨悚然的殺意,“那麼,為了陸家的聲譽,為了我兒子不被你這種賤人拖累……”
他頓了頓,目光掃過牆角的保鏢:“陸淵心軟,捨不得對你怎麼樣。
但我不能讓他娶一個不清不楚的女人,更不能讓陸家成為整個南城的笑柄。
所以,只能我來做這個壞人。”
他冰冷的視線如同刀刃,一寸寸刮過慕瓷僵硬的身體,最終定格在她的臉上,“……你就只能消失。”
“消失”兩個字,像一道驚雷,讓慕瓷眼前猛的一黑。
“動手。”
陸炳榮不再看她,冷漠的朝身後的醫生揮了揮手。
醫生立刻上前,戴著橡膠手套的手,朝慕瓷伸過來。
慕瓷猛的抬腳,高跟鞋狠狠踩在醫生的左腳。
趁著對方吃痛彎腰的瞬間,她抓起身旁茶几上的水果刀,反手抵在了自己的脖子上。
“別過來!”
她的手在抖,刀刃卻穩穩的貼著面板,劃出一道淺淺的血痕,“誰敢再動一步,我現在就死在這裡!”
客廳裡的空氣瞬間緊張起來。
陸炳榮沒想到她會這麼剛烈,臉色鐵青的盯著那把刀:“你嚇唬誰?把刀放下!”
“嚇唬你?”
慕瓷的視線掃過他,又看向那些醫生和保鏢,“陸老先生,你以為我不敢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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