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秘書尷尬的吐吐舌頭，端著煎好的牛排分給大家。
大家對牛排讚不絕口。
慕瓷臉上笑著，實際一句都聽不進去。
老姚又一次騙她。
裴燕霆低沉的聲音，在慕瓷耳邊響起：“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大小姐，竟然會煎牛排了。
我很好奇，是誰改變了你？”
慕瓷扭頭，對上他揶揄的目光。
“自然不是你。”她低聲說。
裴燕霆輕嗤，“是你男朋友？”
慕瓷微笑，“除了他還有誰。”
無數個夜晚，所有人都睡下後，她偷跑出去和米其林大廚學煎牛排。
只因某人一句吃不慣家裡廚師做的。
可惜，還沒來得及展現一下廚藝，這些事就爛在肚子裡了。
裴燕霆不再搭腔。
他收回視線，薄唇緊抿成一條蒼白的直線。
手中的香檳杯座和桌面相觸的輕響，在安靜的空間裡格外清晰。
那雙凜冽的黑眸，瞳孔像蒙著層碎冰，折射出冷冽的光。
遊戲還在繼續。
嘈雜的說笑聲，完美的掩蓋了裴燕霆的情緒。
只有旁邊的幾人，察覺到周遭空氣冷下來。
辛萊打了個冷顫，小聲問慕瓷：“你剛剛怎麼惹他了？我感覺他要殺人。”
慕瓷聳聳肩，表示自己也很無辜。
說話間，副導猛一拍桌子，激動的站起來，“下一個環節，真心話！
大家的八卦時間到了。
先立規矩啊，只許說真話不許騙人，否則就要喝酒。
今天在這裡聽到的所有八卦，出了這個房間就自動失憶。
聽懂了嗎？這是這行的規矩。”
“我們懂，我們都懂！”一群人附和著。
副導笑著點頭，“蘑菇，盲盒裡有蘑菇的人起立。”
所有人都低頭去看自己的牌。
似乎都沒有。
慕瓷原本沒有動，見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自己。
她開啟自己的盒子一看，果真有蘑菇。
這下大家八卦的心理更濃了。
所有人拼命給副導使眼色。
副導笑吟吟的看著慕瓷，“小瓷，你談過幾個男朋友啊？現在的男朋友是第幾任？”
所有人都靜下聲來。
大明星親自下場曝戀情，這還不得得豎著耳朵聽！
慕瓷不覺得這個問題有多難。
正要回答，只聽見右手邊傳來，高腳杯落在桌上的清脆聲響。
她抬起頭，裴燕霆那雙墨色瞳孔裹著層凝霜。
像是冬夜結冰的湖面，平靜下藏著隨時能碎裂的洶湧。
裴燕霆眸光直視著她，不帶半分溫度，卻讓人無端後頸發涼。
慕瓷面色從容，如是道：“一個。”
此話一出，所有人都歡呼起來，似乎也都不太相信。
大明星慕瓷，即便不常去學校，在校園網上也是公認的女神。
追求者數不勝數。
“就一個？這麼說你現在的男朋友，也是你的初戀？”
慕瓷不置可否。
她端著香檳輕輕抿了一口，低聲道：“嗯。”
幾乎在慕瓷話落的那一秒。
裴燕霆銳利的目光看過來。
漆黑的瞳孔裡，翻湧著的怒意如同暴風雨前的烏雲。
他杯中的香檳，隨著手腕輕顫泛起漣漪。
倒映著眼底，隨時可能爆發的雷霆。
他嗤笑出聲：“初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