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瓷深呼一口氣，“……是真的，但我沒有因此傷害過任何其他同學，是爆料人誣陷……”
李達的表情變得微妙，“慕小姐……這不是真真假假的問題。
而是輿論現在已經開始轉移成，你霸凌同校女同學。
很多你同期的校友冒出來，說你目中無人，上學期間就仗著家裡有錢，欺負窮學生。”
李達把平板遞過去。
無數條訊息通知接連彈出：
【真噁心！我就說她那股勁勁的調調不像演的，有時看著還挺過癮的，沒想到是校霸！】
【建議被她霸凌過的都出來爆料，一起把她送進去，省得她禍害其他人。】
【這種道德敗壞的藝人就該封殺！】
甚至有人不知去哪兒弄了一張照片。
照片上是她和一個女生，乍一看就像是那人在給她下跪。
慕瓷氣笑了。
從小到大，無論是長相，家世甚至是學習，學校裡沒有女生能比得過她。
所以她從來不怕任何女生追求裴燕霆。
更不會為此去為難誰。
姜媛說：“這事我最有發言權，我和瓷瓷同校幾年，又同班一年。
她的人品絕對沒有問題，這張照片一看就是假的，絕對是斷章取義！”
話音剛落，辦公室的門又被推開。
這次進來的是張副總的秘書。
“李總監，張總剛剛收到總局發來的風險藝人通知。”
她說著，看到一旁的慕瓷和姜媛，點點頭，“哦，正好你們都在，一起看下吧。”
聽到總局兩個字，慕瓷心裡咯噔一下。
她低頭看了看李達手中的通知。
首頁就是她的名字。
“劣跡藝人”四個字，燙得慕瓷眼眶生疼。
她機械地翻到第二頁，密密麻麻的字，在眼前旋轉發白。
腦子裡只有“全網下架”，“永久禁演”幾個讓人窒息的字眼。
姜媛聲音顫抖：“這什麼意思？瓷瓷被封殺了？”
“通知上說的還不夠清楚嗎？”
副總秘書拍了拍桌上的通知，表情冷漠。
辦公室的空調冷得刺骨，慕瓷卻感到一陣陣灼熱湧上臉頰。
八歲那年，那個如神祇般從天而降的少年救她出火海。
她第一次見他，就被他迷住了。
那個站在聚光燈下，卻比燈光都耀眼的男人。
她像所有懷春少女一樣，做著不切實際的夢。
那麼純潔熱烈的感情，如今卻成了刺向她的尖刀。
“咳。”李達清了清嗓子，“既然如此，也不必糾結處理決定了。
慕瓷，去走流程解約吧，對了，你自己也應該清楚，你的簽約金比其他藝人要貴。
所以你的違約金，也是其他人的幾倍，等我算算……”
李達笑著說完，拿起一旁的計算機。
慕瓷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李達在計算機上按了一通。
抬頭微笑，“一共三十億五千四百萬，簽字的時候別忘了填好付款方式。”
餘音未落，姜媛腳上的高跟鞋，已經朝他臉上砸去。
“我填你媽！這次的事，擺明是裴燕霆和他的情人搞出來的。
我們不告你們誹謗，已經仁至義盡了，竟然還想要我們，為你們的錯誤買單？
裴燕霆什麼意思？！睡不到瓷瓷就想毀了她？”
姜媛的聲音不大，但剛剛副總秘書進來時沒有關門。
此刻，一群震驚的目光，一眨不眨的盯著辦公室裡的幾人。